畀如同老鼠一样藏在构造体碎片的阴影中,炮火如同暴雨一样从天空倾泻下来,即便是坚硬的构造体材质也无法抵抗在这种洗地式的火力扫荡中所产生的种种异常现象。如果仅仅是几十人或上百人的战斗,或许在战斗中各种神秘彼此拼装、影响和连锁后所产生的反应还没有这么严重,但是她面前的战争已经开始了不知道多长的时间,也不清楚战争双方到底投入了多少兵力,而无法确定在这个能够走到尽头的战场区域内到底因为过于激烈的战斗,而产生过多少神秘的现象。
这是纳粹士兵和安全卫士的战场,物质化的个体被破坏后,很快就会被转化为非物质的资源,重新就地变成其他的形态继续为战斗服务。哪怕大部分的攻击都是制式武器所产生的,也仍旧无可避免会穿插着一些特殊装置和特殊能力所造成的影响,如果说“特殊攻击”出现的几率是“正常攻击”频率的零点零几,那么,在“正常攻击”那无法估计的基数面前,“特殊攻击”也会变得习以为常。
仅仅在畀可以观测的范围内,可以被感知到却无法描述的神秘现象在一秒内就产生了上百次,这是个可怕的频率,在这样的频率中,又到底有多少是已经发生了却没能观测到的现象?作为观察者的畀本人也为自己竟然可以在这个战场上好好地“躲”起来感到不可思议——那可见和不可见的现象和连锁反应就像是瞎子一样,只是每每摧毁了自己的藏身之处,却没能确实地抓住自己,当那些源源不绝的纳粹士兵和安全卫士被这些可见或不可见的力量追踪并摧毁时,自己却成功地活了下来,但也仅仅如此了,自己藏身在战场的一隅,根本动弹不得,毋宁说,根本无法确定自己行动起来会比自己一动不动更有好处。
那些可见和不可见的破坏性的神秘现象会不会因为自己进行了多余的行动就如同传染一样包围上来?一想到这种可能性,畀就觉得自己的身体好似被无形的枷锁束缚住了,她十分清楚,如今这个全副武装的自己或许比一些纳粹士兵和安全卫士强上一些,但是,相比起两者在大基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