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出,本来转身就可以离去,却因为更多的身影从门外一晃儿过,让他觉得门外比门内更加恐怖,因此又缩回了门内。
厅室内没有光,传呼机又开始震动,就像是惊吓盒子一样,让他的精神无法保持平静。今晚的夜色似乎比以往更加暗淡,孤岛远离人世,污染极少,经常可以看到美丽的星空,然而,今晚的星光也很少。毋宁说,哪怕云层被吹散了,也无法让人觉得这是一个晴朗的夜。
也许是心理因素?安德医生觉得星光在减少——并不是比平时少,而是一种动态的正在减少的过程。
不过,门内靠近窗户的地方,却意外显得比门外更亮一些,也许放在其他美妙的幻境中,会产生一种肃穆静谧的美感,但放在这么一个令人感到恐惧的时刻,却产生了更强烈的违和感。为什么会这么亮?安德医生无法解答这个问题。
他一路行来,一路看到的东西,一路产生的感受,滋生出太多的为什么,却无法找到一个确切的答案。从自我心理分析来说,更像是一种自欺欺人的恐怖效应,让那些曾经熟悉的东西突然变得陌生。
安德医生甩甩头,他不想陷入死胡同中,应该有更多的东西可以让自己的脑子转动起来,而不是去想那些可怕的宛如幻觉一样的东西。
投入窗户的光不知道从何而来,又在对面的墙壁上留下大片的阴影,似乎所有经过这些窗口的人,其身影都会在那堵墙上显现出来,以一种巨大的,拉长而扭曲的样子,不像是人,而像是怪物。伴随声音的靠近和远离,安德医生也愈发紧张。冥冥中,他有一种感觉,自己似乎不需要传呼机,也
明白该去什么地方,一个模糊却存在的方向在呼唤着自己,而说不出来的异常也让那个方向充满了一种致命性的危机感。
偶尔一瞥间,安德医生觉得自己看到了什么东西,虽然无法确定那东西的具体形象,但在高川的内心却立刻浮现“高川”这么个名字。是高川复制体吗?在这里埋伏着?不,说埋伏又不正确,更像是他一直都在这里,而自己贸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