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eadx(); 高川完全不理解哥特少女究竟做了什么,只觉得那无形无状的怪物完全没有挣扎之力。明明从感觉上来说,它的存在感是如此的庞大,但是,这种“庞大”所带来的压倒性的力量感一下子就变成了虚幻。被那同样只能感觉到,而无法目视的漩涡吞噬后,高川仍旧可以感受到那个怪物的存在,但是,从距离感而言,已经是在十分遥远的地方了。从不知道多深的黑暗中,从四面八方,都传来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声音,就像是万千人在说话,也像是只有某一个东西在蠕动。
高川突然感到恐惧,哪怕是那个被哥特少女称为“情绪”的怪异出现时,也没有带来这种恐惧——针对不同的源头所产生的恐惧的滋味是不一样的,此时传达进高川心中的恐惧感,和“病毒”不一样,和“江”不一样,和弱上好几筹的那些神秘专家怪异生命和神秘事件本身都不一样。这种恐惧不是单一的源头,而是多个相似的源头,汇聚在一起。这种恐惧感并不是一直高扬而压抑的,它有着复杂却和谐的频率,就像是一首旋律。
高川猛然想起来了,它像是八音盒的旋律,但在尝试去“聆听”得更清楚时,却又有一种渐渐变调的感觉。变调的旋律,愈发让人在脑海中回荡在教堂中听到的歌声——不,勿宁说,在这个至深之夜中出现的八音盒旋律和歌声,其实就是仿照这种恐惧的旋律改编而成。
虽然这是一种恐惧,好似爬虫一样,缓缓在脑皮层中蠕动,仿佛随时都会伸出口器,刺穿大脑,吸食脑髓,但是,却同样有一种麻痹感让人无法激烈地去排斥,去抗拒,甚至于,也会产生别样的快感,让人不由得沉溺在这份扭曲中。
高川的脑硬体和自身的意志,让他不至于受到这种程度的侵蚀,但是,他同样无法彻底驱走仿佛在脑海中扎根的这种旋律般的恐惧感。这个旋律,就像是持续的幻觉一样,频繁在他的脑海中响起。它就在他思考的时候,在他去想别的事情的时候,在他尝试将注意力转移的时候。
如果要说这个怪物的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