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细节。即便如此,仍旧必须去战斗,高川自认为,自己是这条船上最强的人,所以,必须由自己去直面最恶劣的情况,哪怕女军官无数次以那般客观冷静的态度表示过——哪怕所有人都要死去,高川也必须活着抵达澳大利亚。
高川不想死。看到这十体最终兵器,他的确感受到巨大的,宛如死亡降临的恐惧,但是,他并不是带着绝望的心情,歇斯底里的态度,去面对这些敌人的。他十分清楚,“高川”所有的挣扎,所有的自欺欺人,所有的努力,都不是带着这种极度负面的,宛如自毁般的倾向。他是为了让自己活着,为了让更多人可以好好地活下去,自己之所以诞生,不断在死亡和诞生中反复,都是为了拥抱那个温暖的未来。
面临绝境而歇斯底里的反击,和在绝望的深渊中试图拥抱希望的反击,或许在事实可以造成的结果上没有什么不同,但在过程的意义上是不一样的。
高川吐出一口气,文蛛猛然撞上冰山。这块看起来普通,却绝对有什么异常的立方体冰块,从内部被血肉泥浆侵蚀的地方,产生了无数条裂缝。文蛛的背脊上,那数不清的射口在同一时间,将火力集中在这些通往冰块内部的,宛如神经网一样的通道上。
原本经受过一轮炮击集火洗礼却无动于衷的冰块,终于从内部开始崩碎,塌方,连锁反应一般,裂缝贯穿到了表面。
高川借助不同的观测方式,从不同的观测视角,锁定了十体最终兵器的位置和状态——在杀死了血肉泥浆后,它们似乎就等待着这次强攻的到来,就像是早已经确认高川会这么做般,平静地注视着高川的行动。而高川可以肯定,它们进行观测时,所能感受到的时间长度,和文蛛在掠状态下,高川所能感受到的时间长度是保持一致的。
对双方而言,这仿佛电光火石,在一刹那间就完成的攻击,并没有其他人所看到的那么“快”。
十体最终兵器有能力在这个攻击时间中做更多的事情,但是,它们就只是睁着眼睛,抱着膝盖,蜷曲在冰块的最深处,直到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