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法找出解决问题的方法,那么,除了尽可能放开想象,还有什么办法呢?
倘若,在这么一个意识态的世界里,所有的思考、想象和念头,作为一种精神活动,都能产生力量的话,那么,胡思乱想也必然可以产生力量吧。
高川并没有刻意去做什么,这些念头就如同心理上的疾病爆发一样,不受束缚扩散。于是,他看到自己在发光发热,就如同蜡人一样融化,自己好似在瓦解,却又没有让他感到恐惧。在这些疯狂的女体拥抱他的时候,他没有躲避,而是张开了怀抱。
高川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这么做,但是,自己所需要面对的,自己无法理解的情况太多了,可以说,只要卷入神秘事件当中,只要有“神秘”在某个角落作祟,就一定会发生在事后回顾的时候,也整理不出个所以然的事情来。
他只知道一点,不能停止运动。思维也好,身体也罢,无论自己观测自己时,自己是什么样子,是以何种形态存在,是人或者不是人,都不能停止运动。可以感受到身体,就去奔跑吧,无法奔跑,那就让心脏跳动起来,如果连物理性的身体都没有了,那还有思考。哪怕是胡思乱想也没有关系。
他要运动,他要让来到身边的一切,感受到自己的运动,让自己的运动融入对方的运动,找出运动和运动之间的联系——哪怕这种联系是自己无法直接感受到的,无法认知和理解的——他想,自己就是这张运动大网的一个结点,只要自己运动起来,就一定能够带动别的结点。
运动会被消灭吗?会,运动的消灭就是静止,但是。自己静止了吗?没有,哪怕只有胡思乱想,自己的思维也还在运动,甚至于。自己还能观测到自己的运动。于是,正如中央公国古老的哲学所说,“我”没有消失。
消失的,只是“我”的形体而已。
“我”成为了别的形象,“我”或许在生物学常识上已经死亡。可“我”仍旧在做着“我”可以观测到的自我运动。
于是,“我”在当下有限的科学理论中死了,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