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天院伽椰子的声音没有太多的情绪,但我却赞同这份感叹。哪怕我和她有过多起冲突,也一直是对手。但是,在这个宇宙的背景中,朝着同一个遥远的方向前进着,那死寂而孤独的心,却仿佛可以比以往更深刻地交合在一起。
唯独在这个死寂又孤独、神秘又恐怖的宇宙漂流中,我不想将她当成是敌人,或许,在她那已经不是人类的内心中,也存在着相似的感受吧。
“我们是不是在相依为命呢?玛利亚,四天院伽椰子?”我尽力用俏皮的口吻说。试图用交谈冲淡心中的压抑感。
“玛利亚也好,四天院伽椰子也好,没有什么区别。”四天院伽椰子说:“我没有立刻杀掉你,现在想来。的确是正确的选择,尽管你现在是如此的弱小,高川先生。”
“也就是所谓的,哪怕呆在身边的只是一个蝼蚁,也比什么都没有更强?”我没有在意她的声音中,仿佛不带有半点恶意。只是陈述事实,却显得高高在上的口吻。只是做出应,单纯做出应,应本身哪怕没有什么营养,是无聊的对话,但交流本身的意义,却在这个漂流的旅程中无限放大。
“也许。”四天院伽椰子也是毫无营养地应着。
又沉默了很长的一段时间,不过,在相对的距离上,我却无法对“远离了什么”或“接近了什么”有一个明确的感受。虽然觉得自己在高移动,可是,遥远的地方依旧显得遥远。我们需要多长时间才能抵达月球所在处?异化右江和月之眼从这个方向望去,是十分清晰的,却又不让人觉得,比起在半岛上时更容易接近。
“我们是在移动吗?”我不由得问到:“正在靠近那个纳粹的最终兵器吗?”
“这一点毋庸置疑。”四天院伽椰子说:“我可以感觉到,阻拦经不是异常的空间,而是正常空间的正常距离。”
“就是地球和月球之间的距离?”我又问:“那么,按照现需要几天的时间才能抵达战场?抱歉,我无法分辨我们现在的度究竟有多快。”
“很快。”四天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