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此,无论诺夫斯基是要压制这种恐惧感继续战斗,还是立刻抱头鼠窜,都不会让我的心情有半点波动。我不会因为他闭上眼睛就蔑视他,也不会因为他睁大了眼睛就去看。去接受,去战斗就欣然接受他。正因为理解他的情况。所以,早在察觉到他的恐惧时,就已经接受了任何一种面对那无法预测的恐惧时,所存在的任何可能性。
我从来都没有期待过这些神秘专家。
从很早以前,我就已经不期待有谁可以成为我的英雄,前来拯救我了。哪怕“江”就在我的身体中。是我所爱的存在,也是我认为定然爱我的存在,但它同样也会沉默,也会消失,必须承认完全无法预测它的目标和行为。这些无法理解。是不会因为爱或不爱就产生改变,因为,爱是一种感性,而理解却基于理性。
我认为,这份纯粹的爱能拯救一切,但也十分清楚,这不过是我一厢情愿的想法罢了。我基于感性而行动,却并不只拥有感性,理性也从未离开我的大脑。
用理性去思考,我无法成为被拯救的那一个,所以,我才更想要成为可以拯救谁的英雄。没有谁可以依靠,最能改变一切的,正好是自己深爱却无法理解的。在一同前行的道路上,它可以有时嚣张激昂,视荆棘为无物,而我却始终只能低头沉默,走在自己所选择的道路。
生命对每个人都不公平也没道理,只身扑向泥泞,迎向骤雨,由不得自己。
“五分钟。”我深深吸了一口去,又吐出来,抬起的视线,再一次和异化右江碰撞在一起,“还剩下多长时间?”
“满打满算也还有四分钟。”诺夫斯基难得的,露出了一丝极为人性化的苦笑。
“我对付那个怪物。反转恶魔交给你,如何?”我完全没有任何犹豫地提议到,反而是诺夫斯基卡壳了一下,才迟疑地嗫嚅了几声。他这副纠结的表现,反而让我看得更加顺眼,只因为此时的他,比之前的他更像是一个人,而不是一个怪物。
仿佛他的灵魂,就像是受到了极大的震撼后,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