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心有顾虑,要不就是力不能及,我和他的几次碰撞,结果都是我在事实上落于下风,哪怕他也曾经因为心有顾及而退避。他给我留下的强大印象是如此深刻,在我曾为现在的我之前,我仍旧无法肯定。当自己的计划必然和他发生碰撞的时候,自己的胜算会有多大。
而现在。我突然有了信心。
当我跃出阴影的一刻,诺夫斯基的存在性再一次变得模糊起来。然而,哪怕我在这时无法继续对他进行整体而有效的观测,我也已经不再觉得,他仍旧如同过去那般强大得无法可解。
巨大的声响在空中炸裂,澎湃的气流从空中呼啸而来。在我脱离阴影的一刻,月神已经合掌,就如同要拍死蚊子,然而它还是慢了一步。不,应该说。我总是可以快上一步。我的脱离和它的攻击相间隔的时间不到零点零一秒。可是,对我来说,这个时间长度已经足以让我完成更多的事情。
在冲击波扩散到身边之前,我已经再次进入速掠之中。光人状态下的诺夫斯基聚散无常,游弋不定,以正常的肉眼去看,他的行动轨迹就如同一条不断延长的曲线,如同春蚕吐出的丝线将自己和月神渐渐包裹起来。然而,他仍旧是一个两米不到高度的个体,只要进入速掠状态就可以看得分明。
他在如此快速的运动中可以看到什么?我不太清楚。哪怕是以“光速”移动,所看到的东西和正常科学理论下光速移动的观测状态完全不同,在神秘中也是成立的。我也曾经比光还快,但是,也没有看到科幻假设中“世界倒流”的景象。当我在无形的高速通道中奔跑,只有一个不断减缓再减缓的世界,而外人观测此时的我,究竟是怎样的感受,我也能猜测,最多从他们的神态中,瞧出一些端倪我总是看到一张痴呆惊讶的表情,亦或者连表情都无法变化,彻底凝固在我启动之时的脸。“他们连反应都来不及”就是我在速掠时,最经常用来描述所观测到的敌人的状态的形容。
哪怕对方也一直在运动,这种运动在速掠面前也会变得不再具备针对性,更不用说那些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