巨大的风压,在降维环境中呈现与平时截然不同的表现。压力所造成的流动,虽然在我的感受中是扩散性的,但在实际观测中却并非如此。所有产生的运动,所有造成运动的因素,就是一个平面而反复交错的线条,而我自身,也不够是在这个平面中的一个点,一个线条而已。但是,这些线条之间却又没有完全重叠的两根,哪怕距离再近,也有着某种力量,让两根线彼此之间存在缝隙——也许,这个缝隙必须用千位后的小数点来描述,但是,它的确存在。
富江的拳头所造成的破坏性运动,就像是放射性的线条一样,挤入代表诺夫斯基本人的那一片线构范围内,一瞬间,就将代表他的那些线条,切分得乱七八糟。这种情景让我不禁想起了被切碎的纸片,然而,即便是这样的惨状,诺夫斯基自身的运动并没有消失。
不仅没有消失,反而更加剧烈了。
就像是受到了巨大的刺激,而比以往还要活跃几十倍的线条的舞动,让人感受到一种抑扬顿挫的节奏。当我意识到这个节奏的存在时,立刻就明白了,它们意味着什么——生命力。
那是超乎寻常的运动,所描绘的超乎寻常的生命力。
这个降维的结界中,万事万物,就如同绘在纸面上的画,深度的空间感就像是错觉一样,细密的线条和粗犷的线条,代表着不同的意义,然而,当这些事物动起来的时候,无论线条的粗细,都会让由线条描绘出来的动态画面变得狰狞。
如今这种狰狞,就在诺夫斯基的体内产生。
诺夫斯基仍旧没有被击飞,它偏离原来所在的位置,还不到一米,但是整个人形已经变得稀烂。头罩也被扯破了一半,仿佛没了骨头般躺在地上。两个怪物的战斗,让这个战场开始变得严酷。降维环境已经被富江强行破坏,我感到虚化的整只右腿。似乎正在变成完全而彻底的破坏。
就如同我担心的那样,哪怕用了计谋,没有从头到尾都正面抵抗,但是,自己距离“怪物”还是有一段差距。这个差距让自己必须付出点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