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黎医生的研究已经进入最后阶段,按照她的说法,最慢也会在五天内得出结果,而叛变的助手盗走的资料虽然不是最新,但也已经有一个清晰的思路和大纲,哪怕没有之后的资料,研讨会方面重新推演,也只会落后大约十天左右。而研讨会绝对不会沿着阮黎医生的思路走,他们的方向注定了,他们只会吸收阮黎医生的研究资料中对他们的研究有推动作用的一部分,而在阮黎医生的估计中,那份被盗走的资料的确包含了研讨会最需要的东西。
阮黎医生已经不再为已经发生的事情感到伤神,因为那对于改变目前的景况毫无用处,最初也并非没有考虑过研究资料被盗窃的可能性。哪怕退一万步来说,在这样充满了利益纠葛和理念差异的同步研究中,会被对手用种种手段干涉,完全是可以想象的事情。
阮黎医生确信自己做到了自己能够做的最好,因此,她的眼神仍旧坚定而平静,一如我过去所认识的她一样。
阮黎医生没有和我太多叙旧,在我醒来之后,为三井冢夫三人讲解了整个半岛上的事态,确认了他们的想法,嘱咐了我一些事情,就立刻将三人带离了这个木屋。阮黎医生看起来已经不再关心我的情况,更是无视富江的存在,但我十分清楚,这不过是一种假象。她抓紧一切时间进行研究,而这些研究无一不涉及我本人,在她眼中呈现的病态。
聊天、交谈和用话语排解心中的苦闷等等行为,都无法改变已经发生的事情,也无法扭转即将到来的灾难。想法和语言是空洞的,只有行动,唯独只有行动,才能从本质上去尝试改变什么。
“无论发生什么都不要离开这里。”阮黎医生在离开之前,这么严肃地对我说:“无论发生了什么,哪怕是你看到了怪物,也不要离开这里。我很清楚。你相信那些东西,或者说,你的精神心理已经不容许你视那些幻象为无物。即便如此,哪怕是你看到的情况再匪夷所思。也不要离开这里。”
“哪怕是要被怪物杀死?”我反问。虽然我确信自己肯定不会就这么死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