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到害怕的,正是如今让我明确感受到的,这种精神上一步步的摧毁。当我开始质疑自己的想法是不是自己真正的想法,而又无法证明,到底是自己多疑,亦或者真的确有其事,进而对“思考”本身感到迟疑的时候。自己却毫无解决的方法。
如果连“思考”本身都被剥夺其正确性,那么,作为一个只能用“思考”去认知事物,去解决问题的人,又该如何生存,如何去面对眼下的重重困难呢?反过来看,开始思考“思考本身的正确性”,就已经是一种灾难了。
“喂。你没事吧?”有人叫醒我,我猛然回过神来。被人拍了拍肩膀,“你看起来脸色不太好。高川先生?”
我又一次意识到,自己又陷入无法控制的思维中。这的确不是一般意义上的失神,而是一种病态。我看向四周,自己站在有些陌生的房间中,不过。这种陌生正在迅速褪去。在我发病的时候,自身所经历的事情,化作记忆重新在脑海中变得鲜明起来:我、网络球的接头人、三级魔纹使者少年、火炬之光的特纳和安娜,在突破了怪异的第一次包围圈后,碰到了nog在这个噩梦中的行动人员。
尽管是第一次在这个噩梦中。碰到神秘组织的成员,过去明明知道,他们就在这里,却一次都没有遇到过。对我来说,这些人不算陌生,但即便是nog的人,也不见得是友好的。不,应该说,我们曾经站在同一条阵线上,但是,那也仅仅是在进入这个中继器世界之前。之后,我和他们发生了冲突,让他们失去了许多同伴,我们的关系急转直下。现在再次和他们相遇,我不觉得,会有什么不计前嫌,以德报怨的事情发生。
不过,虽然一直都存在罅隙,但是,也并非完全是敌对的状态。
很难描述我们之间的关系,哪怕有接头人、三级魔纹使者少年和火炬之光的两人作为缓冲带,但是,我们之间的分歧仍旧是存在的。而且,无论从感性还是从理性来说,分歧都十分严重。让人很难相信,于这样的时间地点,碰到他们,得到他们的支援,是一种偶然的,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