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这个人的一生,就是如此的渺小和顽固。
“喷火”的驾驶舱挤入两人后显得十分狭小,我和锉刀挤在一起,却没有任何暧昧的氛围。这个意识态世界的危险,未来的不清晰,以及已经承受的压力,让我们就算肌肤相亲,装作何等平静轻松,实际也没有任何精力去萌发荷尔蒙的刺激。
远远吊着特混飞行大队的尾巴,我们飞行了许久,周遭的风景依旧充满了一种庞大、压抑、壮阔的特色,但一成不变的平台、走廊和齿轮杠杆机构,渐渐让人感到疲倦,有时甚至无法确定这种疲倦是出于审美观的疲乏,还是因为意识态世界本身带来的负面影响。除了我们和前方的战斗机群,已经有很久再没有看到生命活动的迹象。这支飞行大队的路线稍显混乱,当然,也有可能是重复着同一个模子的风景,让人无法真切确定自己的行动方位。但我和锉刀却有着相同的直觉,这支飞行大队,一定会将我们带到预想的地方,虽然它们并不总是向下飞行,但是,总体而言,我们正在不断向下降。
然后,在某个时刻,我通过夸克的观测,察觉到了这支特混机群的飞行姿态产生了一种不自然的变化。这种变化极为细微,但是,通过连锁判定的能力反馈到我的感知中,却显得十分清晰,因为,它们之前从来都没有产生这样的变化。这种不自然的味道。就像是本已经达到平衡的味道,却突然加入了更多的调味料,而破坏了原本那种平衡感。在敏锐的感觉来说,这种失衡的,不自然的味道,是极为明显的。
我不由得挺了挺身体。更专注地去寻找造成不自然的源头所在。而我的动作,自然也让锉刀从乏味的静默中回过神来,就如同突然被震醒一样,她的身体微微有些僵硬。
“发生了什么事吗?高川。”她问。
“有变化。”我说,但是,我仍旧没有看到变化的源头,也许是因为,距离那个位置仍旧很远。但是,从这个无法观测到的距离。以及特混飞行大队所产生的变化来判断,源头处的状态一定相当激烈。也许,在进入可以观测的范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