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沿着无形通道所构成的路线,一路斩破了十三架战机,于最末尾的一架“喷火”上跃向锉刀所在的位置。也就在这个时候,锉刀为了躲避一架宛如发动自杀袭击般直接拐弯的“喷火”,其所插入齿轮狭隙的机翼,而不得不朝我离开的一侧扑出来。
她摆动双腿,划着低垂的弧线即将坠落,而我就在这个时候,飞跃到她的身边,揽住她的腰肢。这个世界的时间,终于再一次正常地转动起来,所有缓慢的运动,再一次变得急速而激烈。爆炸掀起的狂风、火焰和碎片,穿过齿轮狭隙,从我们两人的头顶上涌出。在我的身后,被在短短的呼吸时间中齐齐剖开的“喷火”,一致失速,打着旋儿朝西面八方滑落。
“你干的?这么短的时间?”锉刀也看到了这一幕,大声在我的耳边喊着,“赞美狗屎的上帝,你比金刚还威猛。”
“你也做得不错,解决了三架。”我也大声喊着,抖手甩出勾索,攀住另一处杠杆的边缘,在呼啸的风声中荡去。
我们借助摆荡的力量跳上一条铁丝网长廊,沿着长廊一阵奔走,在我们上空,原本分成两路的“喷火”小队,以及中路上没有被我们歼灭的“喷火”侧转机身向下俯冲,继续直奔我们而来。我带着锉刀再一次跃出铁丝网长廊,再一次抛出勾索,“喷火”的子弹打在铁丝网长廊上,不是打在铁丝上溅起火花,就是穿过网眼的时候,被磕歪了弹道,总之没一发能够击中我们。这些铁丝网长廊看似脆弱,走上去有一种让人胆战心惊的弹性。但实际上也受到“神秘”的保护,这些“喷火”的攻击连一根铁丝都没有没能打断。趁着这个空荡,我和锉刀跃至更下方的一处杠杆上。这些巨大的齿轮和杠杆不断运动,但速度都不是太激烈,我们落脚的地方,仅仅是齿面就有十平方大小。就像是一个个不停转动的平台。
这些意识态世界的造物,因为太过庞大,太过沉重,反而没有什么危险性,我们便在这些平台上奔跑,齿轮也好,杠杆也好,铁架台也好,铁丝网也好。总有一个合适落脚的地方。即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