划,通过这种解体的方式进行调整。
“真是太可怕了。”荣格紧紧抓住金属管道表面的一根横条固定身体,在倾斜了六十度的管道上环视着周遭的异变。至于他所说的可怕,究竟是指这种大规模的调整,还是进行这种调整所需要的巨大而精确的计算能力。就十分暧昧了。
我们所在的管道继续向下倾斜,不一会就从水平变成了九十度的垂直,从管道表面升起更多的横条,构成了一条长长的扶手梯。我们攀在扶手梯上。目光所及之处,异变在不到一分钟内就停止了。而在视野之外的地方,轰鸣仍在继续。现在。我们所看到的地方,样子已经和之前记忆里的完全不同了,纵横交错的管道显得更加有序,以广域视角来看,就像是一条条刻意规划好的回路。一片片灯光在管道表面蔓延,整个管道区仿佛变成了一个巨大的正在运作的机器。
一分钟后,建设机器的巨大轮廓已经向上和向下攀登了很远的一段距离,个头变得渺小起来,不过可以用肉眼辨识的数量已经达到了三十多个。
我还是第一次一次性看到如此多的建设机器,也第一次意识到,在这片广袤的地下区域里,还有着更多我所没有了解的东西。
我们凝视着这宛如开天辟地般的异变,除了荣格之外,再没有一个人说出话来。在那些宏大的声音远去之后,一个半透明的膜在我们头顶上方徐徐张开,这层膜没有具体的颜色,也没有具体的形状,只是隔着那层膜,所看到的景物会变得有些异样,这才能让人意识到有这么一层看似很薄的东西正在头顶上平铺开来。
当膜的直径抵达一个范围之后,它开始向下拉伸。虽然大概能够想到这就是临时数据对冲空间构成时的视觉现象,但是诡异的景象仍旧让我听到上边和下边的人发出抽气的声音。我可以看到上方的走火和下方的锉刀都不由自主地绷紧了身体。拉伸的膜将我们彻底笼罩之后,周遭的管道也开始一个接一个地消失,就连我们借助扶手梯攀附的管道也不见了,只剩下这些金属横条镶嵌在空气中,构成一条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