题。里面的人应该就是安德医生,他通过看不见的传声器对我说:“将手掌放在门上三秒,系统会对你的指纹和惯性压力进行识别,有的时候,你还需要根据提示使用视眼膜,不过我的办公室没有这样的要求。”
“惯性压力?”我一边将手掌放到门上,一边提出自己的疑问。
如果我认定对方在对我进行心理描述,那么每一次谈话都是交锋——就像阮黎医生说的,我会因此疑神疑鬼,疲惫不堪,可是我又有什么好的对抗方法呢?现在,我又下意识认为,这次对话又是一次试探。
不过,我不需要在这个问题上假装,因为我的确不知道所谓的“惯性压力”到底是指什么,尽管我能从它的字面意义上猜出它是什么。
“简单来说,就是人们在开这种门时,尤其是开某扇门时,习惯性施加的力量。”门上传来的声音用刻板得令人昏昏欲睡的声音解释到:“例如,当你每次将手掌按在我的办公室的门上,都会使用一个范围值内的压力。”
“不会出现例外吗?例如情绪激动的时候。”
“那么,我就知道你的情绪激动。”声音说:“它是开门的一个条件,但又不仅仅是条件。就像现在,你的压力指数并不在惯性指数范围内,一般情况下你无法进入,但如果我在里面,就可以从里面为你开门。”他宛如欣赏自己的冷笑话般发出呵呵的声音。
我很惊奇自己竟然听懂了这个冷笑话的含义——如果从外部打不开,自然只能从内部打开。不过,这同样是一个陷阱。
“你的确记不得怎么开门了。不过,似乎没有忘记我,我对此感到十分高兴。”声音这么说着,门向左滑进了墙壁里。
如同我在记忆之门中,第一次看到安德医生的样子。办公室里的摆设几乎不差分毫。同样高大的架,同样堆满籍和报告的办公桌,甚至连纸堆的数量和方位都没有改变。当那个男人站起来拉开身后的窗帘时,同样明亮的光线冲散了办公室的阴郁。明明从外面看起来,觉得这个办公室同样是密封在一个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