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季的款式都很齐全,样式却不多,基本上都是朴素的蓝色病人服。有少数的正常服装,可气味和触感都崭新得仿佛从没穿过一样。
除了柜里,床和桌子上同样搁放着籍。这个房间里的籍很多,种类繁杂,让人诧异的是,并没有绘画相关的籍,反而是心理学和精神病理学居多,以及以艾伦坡为代表的大量悬疑类和幻想类的小说,除此之外还有其它一些生活方面的杂,多少可以判断出原主人的喜好、性格和知识成份。
有些阴沉,知性而偏执,渴望刺激,拥有理智却负面的心理循环,大概就是这类型的人。
他们说这是我的房间,那么在他们的眼中,我就是这个模样吗?
不管怎样,这就是我未来一段时间要住的房间了。
我花了好一番工夫来收拾房间,将籍分类放回柜里,然后打理衣柜,地板虽然还算清洁,但还是每一个角落都仔细打扫了一遍。我体会到残疾人的艰难,或许是不习惯的缘故,坐在轮椅上干这些事情要比寻常花费更多的精力和时间。
当一切物事都摆在自己觉得它该在的地方后,井井有条的房间终于让我多少有些满意。
这是个同时具备良好透气性和隔音性的房间,若坐在床边什么都不想,很快就会被一种孤寂的宁静围绕。我能嗅到空气中散着与众不同的味道,它仿佛熟悉,实际陌生,时刻提醒着我,这不是我应该长久呆下去的地方。
若我什么都不做,在末日的力量冲击到此处之前,这里的生活必然是平静而宁和的,然而我害怕自己就这么融化在这假象的安宁中。虽然我已经有了觉悟,但是在抱持着自己并非精神病人的认知的同时,就必然会受到外界截然相反的态度的冲击,这种冲击有时润物无声,有时澎湃激烈,在这里生活的两个星期里,我对此已经深有体会。
自己能够在这股激流的撞击中毫不动摇吗?我无法肯定。也许自己会疯,会成为一个真正的精神病人,这样的结果在所读所见的例子中已经成为必然。
是的,在还能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