寻常的置物间,并列两张床的大小。墙上有沙滩美女模特的挂历,除此之外,扫把,拖把,垃圾铲,冲水胶管,空气清新剂,分门别类摆放在各自的位置上。有一个铁皮柜,贴满本店的广告纸,里面有几套清洁工套装,以及垫在最下方的黄色杂志。
我拿起黄色杂志,是从未见过的国外刊物。
在这之前,我见过的最大尺度的杂志是小书店摆在最阴暗角落的明写真,故作姿态的女性穿着泳装沐浴,令人心跳不已,脸红耳热。但是眼前的比那些更大胆,更细腻,更讲究身体的曲线和隐秘。
我堂而皇之将杂志塞进铠甲里。
除此之外没有任何一眼看去就觉得特别的地方。
可是帽子男从这儿出来,这里并非住得下人的地反,而他也并非清洁工人。
按照结构学来说,如果有什么机关,那一定是不方便移动的东西。
或者说,是那些一眼望去能够轻易移动,实际却限定在某个轨道上的物件。
我将所有的柜子打开,摸索其中的凸起。用力踩踏每一块木地板。把所有看似可以移走的物件搬到另一侧。
在试图取下挂历的时候,发现它并非挂在墙上,而是背面和墙壁粘成一块。
我用手将挂历从上到下摸了一遍。
发现在沙滩美女模特的左胸有轻微的凹凸感。
并非是挂历原本就制作成这种样子。
我将当前的一页翻开。拥有凹凸感的位置在下一页是另外一个模特的左眼。
这只眼睛初看上去如同图画一般,但只要改变角度,借助光线,就能看到非纸质的光泽。
类似猫眼的镜头。
我将眼睛凑上去,看到左眼镜头对面浮现山羊公会的黄金分割恶魔的标志。
但只是注视的话没有任何效果。
我试探着用力按下。
一种带着微弱弹性的嵌入感。
气窗传来轻微的马达声,房间震了一下,开始向下移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