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周大才子和陈公子而言。他在家里时每天还要做些体力活,到了白沙矿场也没陪机造局那些工匠少跑,文弱跟他根本沾不上边……才对。
他拿开按住腰间的手掌,掌中湿漉漉一片。
不光如此,连衣角仿佛都变得腻滑起来。
不是只刺到了毛皮吗,他心想。
——不然怎么会感受不到疼痛?
……
即使是铁门插栓,也经不住几根木棍的反复撬动。
库房门终于被完全推开,一行人总算可以点亮火把,搜寻此行的目标物了。
“没想到被个臭小子摆了一道。”领头者柴荣环视库房一圈,目光阴冷的吩咐道,“如果有谁找到了他,记得通知我一声。”
他本想等那人进了房子,再下杀手的。
现在他不打算让对方轻易死去了。
不让对方哭喊哀嚎着求饶,心头这口郁气着实难消。
“大人,我大概知道他在哪里。”邓叔微微低头道。
“哦?”
“这楼顶上本挂有一铜钟,可以用来警告四方,不过嘛……我在昨天就把绳子处理过了,它看着跟原本一样,实际上另一端已不在钟上。”
“你倒有心了。”柴荣咧嘴一笑,把此人作为突破口确实是最佳选择,他看人的眼光依旧精准。哪怕金霞人在矿山下设有军队,山上还有一个警卫队驻扎,但只要找到防线上最薄弱的那点,他依旧能纵横驰骋。“带我去看看吧。”
两人来到钟房前,没有看见霍英,却看到了一地血迹。
循着血迹,他们在一处角落里找到了这位金霞城预备官员。
他的半边衣服都已被鲜血染透,呈现出浓郁的暗红色。胸口仍在微微起伏,证明他还活着,但死亡已离他近在咫尺。
啧,柴荣暗啐一口,看来自己那一剑刺得过深了些。
现在就算他拿刀一下下剐,这人应该也发不出什么撕心裂肺的惨叫了。
“唉,你看看你,读了一辈子的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