狐妖的脾气——尽管她不放过每一个能嘲笑人类的机会,但答应的事还是会认真去做,哪怕是讲解,都能不厌其烦的从基础说起,而不是一言以蔽之。
“这些邪祟到底是如何分类的?”
“按我师父的说法,应该是千百年里口耳相传下来的,枢密府只是做了进一步细分,在妖魔鬼怪之前加了魑魅魍魉这四类——两者一一对应,不过后者用来指更弱小一些的邪祟。当然,民间叫法千奇百怪,用什么称呼都正常。”
“所以你才会说煞夜中的魅和魔没有本质区别……”夏凡恍然。
“但这个分类也并非毫无漏洞,”黎哼了一声,“首先把妖归到邪祟里根本毫无道理,纯粹是人类的一己私欲,真要按类别分,你们也该属于其中。其次它没办法攘括所有异常之物,比如某些精怪……”
说到这里她忽然停顿下来,抬头望向屋顶。
“怎么了?”
“嘘——”她做了个噤声的手势,“你听。”
夏凡不由得屏住呼吸,顺着她的目光向上望去——在油灯的映照下,头顶横梁只有一面发出昏暗的反光,其余部分都隐藏在黑暗之中,加上瓦片屋顶上的大片阴影,他能看到的细节极为有限。
就在这寂静中,他听到了轻微的“哒、哒”声。
一开始夏凡还需要聚精会神去听,可自从听到之后,这声音就逐渐鲜明起来,仿佛一会儿远一会儿近,有时候竟仿佛来自身边一般。
他意识到田老太说的都是真的,这既不是心理作用,也不是什么幻觉,房间里确实多了什么东西!
它时而顺着屋梁渡步,时而掠过衣柜,那细小且清晰的脚步声便是证明。
即使经过大荒煞夜的洗礼,夏凡依然感到背后的疙瘩冒了起来。
因为他无论怎么看,都找不到声音的源头。
难怪田氏妻会被折腾得彻夜难眠——面对这样诡异的情况还能安然入睡的,心理素质绝不是一般的高。
不过只是隐形的话,他未尝不能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