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出的酸楚。他却兀自在一旁研究荆棘丛里的山果转移注意力。她看着他那模样,犹豫片刻,却还是忍不住问玉灵之事。
“你今日可见过兑?”她找了个切入点。
“见过。”他语气平静,尔后摘了山茶子,红红晶莹的小果球,顺势丢了一颗在嘴里,还问她要不要来一颗。
她摇头,只觉得若他是处心积虑用她来养玉灵、而今要杀她取玉灵的话,无论多么会伪装,神情也该有些微的破绽啊。但眼前的男子太淡定。陈秋娘未曾得到自己的答案,便继续追问:“那你知道柴瑜见过我么?”
“知道。”他说,嘴里在嚼着山茶子,说话有点模糊不清,神情还是一如既往地平静。
陈秋娘有些抓狂,暗想:张赐这神情看不出破绽啊。莫非真不曾做了什么亏心事。
她未曾得到自己的答案,正想着再找个切入口,却听他说:“玉灵一事,非你所想。”
“啥?”陈秋娘有点慌,连忙掩饰一下。
“我说玉灵一事,非你所想。我不相信世间有长生不老,也对长生不老没兴趣。”他瞒也不瞒,遮也不遮就这样说了出来,语气非常平静,说完后还随手丢了一串山茶子在嘴里继续嚼着。
陈秋娘有些愣,她这一晚上想过此事戳穿的很多版本,却从不曾想到是这样云淡风轻就说出来了。所以,她一时之间找不到话来说,只得“哦”了一声。
张赐拿着一串山茶子,将手中的包袱抢过去,翻了翻,将什么砍荆的刀扔了,拉出一件她平素穿的男装递给她说:“月的品味向来不高,你这身衣服难看,换这个吧。”
“啊。不用吧。”她连连摆手。
“他这衣服看着碍眼,扔了得了。”张赐一边说,一边将那衣服又往她跟前递了递。
“荆棘众多,我怕挂破了。”陈秋娘又摆摆手,表示不换。
“月被人跟踪,这衣服上有气息。”张赐嘴里还嚼着山茶子,漫不经心地来了这么一句。
陈秋娘一惊,问:“不是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