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气息都是陈秋娘熟悉的,那么,此人就是张赐无疑。
之前,各种信息说他被贼人所擒,危在旦夕,害得她不顾安危,拖着疲累病痛长途跋涉,骑马奔千里来到秦川。可人家此刻好端端地在这里,盛装而行,神情没有半点的不适,只是脸略略清瘦了些许。
而且,看他这样,定然是等在这里许久了,是算她会入秦岭,才在这里等着的吧。罢了,他到底是算无遗策的张氏族长,那么多老谋深算都算不过他,自己不过一个实战经验颇少、且不够黑心的小女子,又怎么算计得过对方呢。
之前自己还说这次换自己来布局。此刻看来,那一句话实在是可笑。她何德何能可以布局来谋算他?
不过,自己原本就没想过能谋算他。陈秋娘从头至尾想的是:要死也死个明白,至少要亲自见到他,而非临到人家要取玉灵时才与之见面。
“云儿,我等你久矣。”张赐叹息一声,缓缓向她走来。
陈秋娘略略退了两步,喊:“你且站住。”
“为何?”他问。
“月说你为贼人所扣,我自渝州日夜兼程,奔袭而来。”她平静地说。
“一路披星戴月,还为我担心,辛苦我的云儿了。”他说,语气依旧是从前那样温柔,晶亮的眸子依旧充满了怜惜,在明媚的山野秋色里,他一身贵公子的装束,还是美得如同梦境里的部分,像是一幅古典画卷里举手投足的谦谦公子。
若是从前,陈秋娘从内心到外在,都会洋溢着温暖幸福的轻笑,只这样看着他的脸,就会觉得全世界都在自己的手中。可如今看到这张脸,只觉得全世界都在嘲讽。
“只一句‘辛苦’就算了?”她轻笑,反问。
“那云儿待要如何?话说,我想起云儿已经十五了!”张赐靠过来,在她的耳畔低语,语气暧昧,气息迷人,但很快被山风吹散。若是从前,陈秋娘定会脸红,羞涩到骨子里去了。而今,她只是后退一步,瞧着他微笑,问:“难道没个解释么?”
张赐也不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