呢?”陈秋娘撒娇似的语气,人却依旧在她怀里一动不动。
“既然不舍得,就不要胡思乱想。”他说。
陈秋娘一惊,隐隐知道这聪敏的男子怕已经洞察了下午时她失魂落魄的真正原因。但他没明说,陈秋娘也决计不承认,只嘟囔:“我哪里有胡思乱想呢!”
“在豪门盛宴,你脸色苍白,眼里是藏不住的绝望。你那般模样,让我甚为惊骇。”他语气怜惜,一边说一边将她腰间的手移上来抚她的脸,动作十分温柔。
“人无完人,圣人亦有不明之事,况且我只是一个小女子。”她依旧是小女孩撒娇的语气。
“你却不曾与我说了实话,我也因着有外人在场,便不点穿。”张赐不理会她的撒娇,一边抚摸她的脸,一边指出了她先前的回答有所保留。
好吧,这男人真是骗不过的。陈秋娘抬头看他,他的脸映着荧荧烛光,幽深黑亮的瞳仁里映了跳动的火,他认真而专注地看着她,缓缓地说:“你是推人及己,从‘萧燕燕作为棋子不自知,还认为自己高高在云端掌控了局面,沾沾自喜’这件事想到也许你穿越时空来到这里,与我相遇,怕是我们瞧不见的黑手下的阴谋。而结局早就写定,若是皆大欢喜的团圆固然是好,但若是彼此最终分离,那之前各种努力又有何意义。”
张赐以一种平静而缓慢的语气将她内心的恐慌说了出来,自始至终,他始终认真地看着陈秋娘的脸。
不知为何,在张赐说出她内心的恐慌后,陈秋娘眼泪滚滚而下。他抬手来擦她的眼泪,用父亲哄小女孩的语气说:“云儿不哭,不哭。”
“我便知瞒不过你,却也不想你如我这般绝望。”她低了头,自己抬手擦泪。
“我亦曾想过这种可能。但哪有什么关系?如果你穿越时空,与我遇见注定是一场阴谋,最终的结局被注定了分离。那又怎样?如果萧燕燕足够强大,有我们这份儿心思,就可以摆脱棋子的命运,不是么?反之,如果我们足够强大,什么命运,什么注定,都得由我们来写。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