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刚穿了大氅、戴了帽子走出房间,就有紫衣婢女急匆匆前来说公子想要请苏姑娘去前院一叙。
陈秋娘拒绝了软轿,径直去了前院。院落里,梅花怒放,雪花飘落,江帆一袭红衣在院落里舞剑。陈秋娘就在有温暖火炉的房间里,倚靠在窗边看江帆舞剑。
他的剑法行云流水,简直就是一场优美干净的舞蹈,一套剑法舞完,江帆折了一支梅花过来,隔窗递给她,笑着说:“沧州春日,便只有梅花一枝独秀了,赠予佳人。”
陈秋娘一张脸先前笼在帽子里,这会儿是徐徐抬头,映着日光白雪,江帆一下子就呆愣在原地,张着一张嘴却没有发出声音。
“苏樱多谢公子赠梅。”她盈盈一笑。
江帆变了脸色,怒喝道:“苏樱,是你。”
“公子所看的这张脸可以是不相干的人,甚至是细作,为何不可以是苏樱呢?”陈秋娘笑着说,亦不理会还与他隔着窗,她便徐徐坐下,往小火锅里加菜。这小火锅亦是她写给豪门盛宴的菜式,江帆今日在这大雪天用小火炉烫酒、做火锅,她便屏退了左右,亲自动手做了。
江帆将手中剑扔给旁边伫立的剑侍,急匆匆就冲进来在陈秋娘对面的椅子上坐下,说:“是谁都可以,就不该是你。”
陈秋娘觉得这逻辑奇怪,便抬眉看他,问:“为何?”
江帆看到她抬头看他,立刻就捂住眼睛,说:“你别看着我。”
陈秋娘更奇怪了,问:“为什么?”
“昨夜我只当是一场梦境。”他说。
“江公子真可笑,连细作都可以易容成这样,我浮光公子的弟子却不能么?”陈秋娘停下手中的筷子,拿了木质的夹子挪了挪正在烫酒的酒器。
“你就是不可以。”江帆哼哼的,像个固执的小孩子。
“你不说清楚原因,我就天天易容成这样。”陈秋娘威胁。
“你敢。”江帆越发像个小孩子。
“你看看我敢不敢啊。我是浮光公子的弟子,我有易容技术在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