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不与你相逢。这样也好。”她在心底对自己说。只觉得呼吸之间都是疼痛。
“我让你抬起头来。”他又说。
陈秋娘还是摇头,心里却又在安慰自己:他方才吹了那曲子,那分明是在想念自己呢。他过去对自己做了那么多,自己怎么可以这样怀疑他呢。
但她刚这样想。另一个自己又跳出来冷笑:别傻了,江云。周朴园在没有见到鲁侍萍之前,还不是虚伪地怀念么?那房间、摆设都是依照鲁侍萍喜欢的样式拜访的;还牢牢记住她的生活习惯、生辰。可他却一边又娶妻生子,并且在见到色衰的鲁侍萍时,马上严厉斥责。并且要以五千块钱了断过去的一切。所以,怀念一下,吹一下那支曲子又算得了什么呢?
陈秋娘在心里兀自想着。来来去去的就越发害怕,如果张赐真的不是自己千回百转想要追寻的那个人。而只是自己一是看走眼的凡夫俗子。并不是她的过儿。那这一生却连个念想都没有了。
果真这世间很多的离别是不该重逢的么?
“你在想什么?在害怕什么?”张赐问。
陈秋娘吓了一跳,因为他不知道何时已经走到了近前,俯身近在尺咫问。她吓了一跳,连忙往后退了几步,跌坐在毛毯上,很防备地说:“公子自重。”
“我如何不自重了?”张赐直起身来拢了拢衣袖,瞧着她。
“是,是小女子一时失言,请公子莫怪。”陈秋娘再度低下了头。
他叹息一声,说:“你莫怕,我只是想问问你刚才你说这曲子的事。”
“曲子?”陈秋娘惊异地看他。
他已经有回到主位上坐下来,手中抚弄着拿一把笛子,说:“是的,你说这曲子应该是快乐的。你是如何理解的呢?”
“我,我只是胡说的。”陈秋娘小声说。
“你但说无妨,我只是想听听你的说法。”他说,声音平静,不带一丝一毫的**。然后,他好暇以整,整个人就斜倚到了他身后叠得整齐的被褥上。此时,帐篷内灯火通明,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