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王耳目众多的六合镇来来去去,没有人疑心么?帝王为何不奈何我?”
陈全忠整张脸因陈秋娘的话顿时刷白,抖动着嘴唇,好一会儿才说:“你,你个小蹄子,少,少瞧不起人。”
“你若有可信任的人,至于落到今日这个地步?即便从前有可信任的人,经过你这大半年的所作所为,人家也跟你划清界限了。”陈秋娘毫不留情地戳穿陈全忠外强中干的伪装。
“你懂什么,男人间的兄弟情义。”陈全忠大声说。
陈秋娘哂笑,说:“你向来就没什么交好之人,如今这步田地。还在这个利益至上的年代跟我谈什么兄弟情谊?爹爹,你就别装了。咱们说正事吧。”
“我没有。”陈全忠还要挣扎一番,但语气已经比方才明显低了下去。
陈秋娘无视了他的挣扎,压低声音说:“你知道帝王为什么不抓我么?人家要放长线钓大鱼,你成天这么嚷着,惊吓走了皇帝的鱼儿,你的下场你自己清楚。”
“你吓唬老子?”陈全忠恶狠狠地说。
陈秋娘耸耸肩,说:“你爱信不信。就奶奶逢人就恨不得说出她那段在蜀王宫里的辉煌历史的做派,恨不得是个人都知道她是第一美人花蕊夫人奶娘,稍微有点心的人都知道,我这个养女怕是大有来历,何况我长了这么一张脸呢。难道没有人曾去秘密报官?再者,你在这里嚷了这么多天,整个柳村都听见了,难道没有贪财之人跑去官府?为什么我现在还好端端的?”
陈全忠随着她的话语,脸色越来越难看,最后竟然是不住地颤抖。陈秋娘也不再吓唬他,便继续说:“你想不明白的,我现在就让你想明白了。你想想赵匡胤为什么要打蜀?还不是因为他穷,他没钱,蜀有钱。可是打下了蜀,抢劫了蜀地,他还是不见多有钱。那么,据说富得流油的蜀财产去哪里了?爹爹,有时候做事情多动动脑子,不要成天说疯话瞎话,搭上自己的一条命。”
“你,你,你想怎么样?”陈全忠抱着被子哆哆嗦嗦,浑身都在发抖。看来他是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