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苦了,贵叔。”陈秋娘安慰。
“我倒是没什么。只是陈老爷这样骂,终究不太好。”阿贵低声说。
陈秋娘脚步一顿,站在菜圃边问:“那贵叔有什么好的办法么?”
阿贵看了看喜宝,才说:“阿贵大字不识一个,哪能有什么好办呢。”
“喜宝,你把这礼物带到那边那户人家去。那是柳郎中家,他们一家帮了我很多,你就说是陈秋娘送来的谢礼,另外询问一下小柳郎中,最近的诊费多少钱。办事机灵点,说我晚饭后去拜访。”陈秋娘支开了喜宝。
等喜宝走远,陈秋娘才说:“贵叔见过的风浪可比我多多了。这些事,贵叔肯定有办法的。”
“这——”阿贵看了看周围,犹豫再三,才低声说,“这些日子,小的在这里做事,听陈老爷骂骂咧咧的意思,公子也不是他亲生的。而且我听乡邻说他对公子很不好,就是他那一身残疾也是因为追打公子碰翻了磨盘被砸的。公子却还好心让秋生秋霞好生伺候着。”
“他是我爹。”陈秋娘已经猜测到阿贵想说什么,便斜睨了他一眼。
“公子做得够多了。俗话说‘人不狠,站不稳’。如果是任由陈老爷这么闹下去,迟早会为公子您带来杀身之祸的。”阿贵声音更低了。
陈秋娘一惊,眼神一凌厉,沉声问:“你知道些什么?”
阿贵大约没见过陈秋娘这模样,吓了一跳,有些犹豫。陈秋娘瞧着远山归鸟红霞,缓缓地说:“贵叔是聪明人,既然决定说了,还有什么好犹豫的呢。”
“小的只是怕说了,有挑拨的嫌疑,怕公子怪罪。”阿贵恭敬地说。
“贵叔今日能这么对我说,必然是真心护我。我又怎么会不知道好歹呢?你且说给我听听。”陈秋娘语气神色放柔和了些。
“只要公子不嫌弃小的多事,小的便是说了。”阿贵试探性地问。
“贵叔,男子汉哪能拖拖拉拉的呢?再说,我岂能是分不清好坏对错之人?贵叔不要有所顾虑才是。”陈秋娘又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