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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凉说她不可留。陈秋娘虽然睁不开眼,但也听出景凉说要杀了她,原因是张赐太在乎她了。
她顿时一颤,不是因为害怕被杀。而是觉得心累。她只想过普通人的生活:赚点小钱,送秋生去考取功名,送秋霞嫁给好人家,把双胞胎培养成才,自己则研究美食,做一枚真正的吃货,或者遇见什么平凡的人,结婚生子,过这一生。当然,如果能够回那个时空去,她是求之不得。
说实话,她是真不想有什么显赫的爹娘,也不想有什么倾世容颜,更不想与什么不得了的世家子弟有什么瓜葛。她现在希望的就是麻烦越少越好,可这边朱文康的事情还没处理好,那边厢张赐一伙人又觉得她碍手碍脚,必须除之。
这麻烦真是一个连着一个。
唉!她想叹息一声,却只觉得一口气都提不上来,人虽然清醒着,却开不了口,睁不开眼。
“景凉,你过了。”过了许久,张赐才来了这么一句,语气平淡得像是在说今天吃椒盐排骨。
景凉一笑,说:“一个人有了在乎,就有了弱点,你不仅是你,也不只代表你张家一家。”
“我自有分寸,你不要自作主张,不然别怪我不客气。”张赐的语气依旧很平静。
“你有分寸?竹溪山之事,你已做得出格了,如今又为她插手柴家的事。佑祺,你已经过了。”景凉冷笑。
张赐没回答,四周静悄悄一片。陈秋娘是认真听了许久,亦没人说话,这才回过神来,大概救出柴瑜、给云姨毒药这种手法是张赐所为了。而听景凉说来,他插手柴瑜的事,也是为了她。
陈秋娘说不出什么滋味,只觉得心里有一种酸涩,此刻的她有一种想哭的冲动。
前世的三十年,她何曾得到过一个人如此对待呢?
即便是戴元庆,那也是少年时盛开的一朵洁白的栀子花,他不过是正好适合她所有念想的那种男子,两人牵手游走,是青春最靓丽干净的爱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