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东西,我都不要了,统统不要了!钱算什么,我只要我的朋友和同胞平平安安就好,当然,我也希望在我走后,加州州府能坚持对反种歧法案的推行,不要再让惨剧总是一遍遍地发生在我们华人身上。”
“什么?你说有很多华人家庭在北边被人灭门了?很遗憾,我是第一次听到这个不幸的消息,那样,我就更得离开不可了,不能再让无辜的鲜血流淌,我们华人在美国的地位虽然卑贱,但我们自强、自爱、自重,这其中,就包括要珍惜我们的生命!我感到很愧疚,因为我做了逃兵,但我同样也感到自豪,我想我的离开,应该能让这些人找不到借口再挥舞屠刀……”
龙灏这席话讲了一个多小时,在旧金山新建的政府大楼上,他面对楼下的听众,说的煽情之至,说到最后,一向给人以风轻云淡、流血不流泪印象的北海伯爵,竟然滴下了几滴英雄泪。
旧金山政府大楼前,是个大广场,那里聚集着几万名旧金山市民,黑压压的……他们大部分被龙灏的讲话感动得痛哭流涕,到了最后,当龙灏去意已决时,他们自发起合音,有节奏地喊道:“伯爵不要走,伯爵留下来!您是我们的顶梁柱,您若走了,我们只能遭受欺凌!呜呜……”
尽管民意希望龙灏留下,但龙灏还是坚持己见,没有改变最初的主意。
第二天,龙灏就登报发表自己的声明:只要联邦知错能改,将军队从西部四州撤离,并且公开对那些在这场混乱中死去的华人家庭道歉,那么,自己将放弃追究自己产业被联邦强行占去的权利。另外,死难华人的抚恤金,也将由自己全数提供。
这个声明,无疑是非常大的让步,龙灏将付出数以万计的金钱,要求的回报只是西部华人的平安。
可是。龙灏的退让却并没有收到应有的效果。
当龙灏无罪释放的消息传回到华盛顿,白宫内的总统办公室,关起门,传出了一阵令人心惊胆战的噼里啪啦响声。
克利夫兰总统和他的前任一样,开始用砸东西来发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