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凌尘今日一袭月白色的长衫,束玉冠,清隽的脸上带着温暖的笑:“怎么,你也怕相亲。”
“谁不怕啊,难道你不怕?”秦沉羽一撩长袍坐在台阶上,毫无形象。
纪凌尘看了一眼台阶上的尘土,皱眉,秦沉羽抬头,便看到见紧皱的眉心,无语的拿出帕子给他铺上,白了他一眼:“坐下吧。”
纪凌尘想解释,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左右两人不会在相见。
秦沉羽猛然想起什么,伸手去拽纪凌尘:“快起来,这帕子你不能坐。”
纪凌尘皱眉,这人好生奇怪。
待帕子扯出来,秦沉羽宝贝的拍了拍,见上面有了污渍,惶恐道:“完了,完了,这要是妹妹知道,我把帕子扑在地上,日后肯定不会在给我做了。”
纪凌尘见对方如此宝贝这帕子,随口问道:“这帕子是你心上人送的?”
“才不是,是我妹妹送的,你看着还绣着我的名字呢?”
只见帕子的一角,绣着一株草,纪凌尘挑眉:“这是你的名字?”
秦沉羽嘿嘿一笑:“你不知道吧,这草叫‘狗尾巴草’,妹妹说,我的性格像这草,顺势而为,却又坚韧不拔。我觉得也是。”
“哦,令妹到看的透彻,我还是第一次听到这样的说法。”纪凌尘又忘了一眼狗尾巴草,犹豫的问道:“令妹的女红,还真是,特别。”
倘若不是秦沉羽说,他还真看不出来是草,像一条绿色的虫子。京中女子自幼学习女红,就算不出众,也拿的出手,想如此的还真是少见。
“到底是文人,说话就是好听,当初我要有你一般的聪明,也不会被妹妹揍一顿。”秦沉羽嘴里抱怨着,手上却小心的擦拭,然后叠起来,放入衣袖中。
纪凌尘菀儿一笑:“看来秦兄很怕令妹?”
“不是怕,是很怕,我妹妹平日看起来温婉谦顺,可发起脾气来,连我妹夫都怕,我能不怕吗?”秦沉羽忍不住抱怨:“还有现在嫁人了,要不然受苦的只能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