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着无事,秦清第二日起得晚,冬梅眼里带着笑,边替主子穿衣服边八卦昨日两位嬷嬷打架的事。
“王妃,您是没瞧见,汤嬷嬷和任嬷嬷两人脸上跟花猫一般,奴婢今日早起炖羹汤,汤嬷嬷亲自送明日的细料来,看那意思,是想问,外事嬷嬷可定下来。”
秦清微微一笑,心情好的挑了挑冬梅的下巴:“你怎么说的?”
“奴婢说,王爷刚任职礼部,正忙着,每日回来您都睡了,不得空,让她在等两日。”冬梅俏皮的一笑,从怀里掏出五两银子:“这是她给的,奴婢本想不收,可想起王妃的话,便接了。”
“无妨,收了也好,反正都是王府的银子。我命你查的事,可有眉目啦?”
“有,奴婢让二妞盯着汤嬷嬷身边的琥珀,昨日发现她鬼鬼祟祟挎个包袱出府,二妞一直跟着,瞧见她把府内的东西卖给别人。”冬梅替王妃心疼:“她们还真是大胆。”
大户人家的管事,哪个不拿回扣,连宫里也免不了,更何况他们这种漏风的闲王府。
管的松,事少,人家总要捞些油水。
闲王府如清水衙门,又穷又破,工钱又少,若不是背后的主子暗中塞银子,恐怕这些人早就卷铺盖走人。
时间长了,摸清王爷的脾气秉性,眼睛自然盯着府里值钱的东西。
像燕窝、人参这种东西,多了少了,都看不大出来,若不是秦清日日吃,谁会管这些。
汤嬷嬷每日扣一点,又是矜贵的东西,总的下来也不少钱。
“她们若能管住嘴,我也不至于多此一举。”秦清看着铜镜中的自己,想起皇太后的话,脊背一冷。
被人整日监视的感觉,太可怕了。
到了下午,汤嬷嬷给冬梅送银子的事,不知道谁传了出去。
消息是真是假,无人得知,不过却气坏了任嬷嬷。
“我说那老东西,怎的如此肯定,原来背后使阴招。”任嬷嬷把手中的茶狠狠的撂在桌上。
尔容凑上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