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暗闪烁的帷幔间,一张倾国倾城的脸,含笑的看着秦清。
女子明艳中透着清冷,青丝慵懒的垂下,白皙的脖颈犹如天鹅般修长,嘴角意味不明的笑,让秦清浑身一冷。
她拍了拍自己的头,她应该和厉修寒一起,怎么会在凌贵妃宫中,难道刚才是她的梦。
凌贵妃捏起帕子,掩着嘴角:“倒是个有趣的人。行啦,快去梳洗,若着了凉,有人会心疼的。”
说着几个宫娥挑帘子,扶着秦清起身。
在水中挣扎许久,现在初寒乍暖,秦清身子仍瑟瑟发抖,宫娥为其披上衣衫,快速进了内间。
秦清木讷的任由宫娥褪去衣衫,待身子进入氤氲的雾气中,她舒服的轻哼一声,寒气随着水温,慢慢消退,这种舒服的感觉,让其恍如隔世。
一盏茶后,秦清缓缓睁开眼睛,扫了一眼四周,轻烟袅袅,白蒙蒙的一片,看不真切,似乎像是汤池。
她心底喟然一叹,人比人气死人。
凌贵妃身为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吃穿用度,优胜皇后,这汤池虽不大,可在后宫,想来是独一份。
可见皇上对其的宠爱。
莫怪很多人为权利泯灭良知,立于顶峰之巅,俯瞰众人的的感觉很容易让人飘飘然,这种微醺的感觉让人陶醉。
尤其是秦清这种,从未享受过权利所带来的便利,更容易沉沦。
这是一个汤池,秦清便有些动摇。
身子被热气熏蒸的微红,纤瘦的通体,也泛起绯色,秦清的理智慢慢回落。
若在河边不是做梦,那她为何会在凌贵妃宫中。
厉修寒与凌贵妃?
一个皇子,一个宠妃,怎么看都八竿子打不到。
对这位盛宠不衰的凌贵妃,秦清藏了十分的谨慎,无儿无女,若紧凭宠爱,便可在后宫如履平地,无人敢侵犯,简直是无稽之谈。
东宫皇后,狠辣冷厉,自私善变,侧卧之榻岂容他人安睡。
可如今,凌贵妃安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