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月约会厉修寒这事,秦清无从得知,也不想知道,她现在满脑子都在想如何灭了眼前这两个人。
秦太夫人端坐在榻上,隔一张矮几的另一侧是一身莲青色的长衫,袖口衣摆用青线绣着松龄芝寿,周身散发着上位者的气度。
秦清坐在一侧的,乖巧的束手放于膝前,似等待训话的小学生。
秦正廉放下手中的茶杯,面色带着慈祥的笑意:“一转眼清儿也到了该出嫁的年岁,这些年为父忙于朝政之事,忽略的你,现在想想心有愧疚。”
见秦清未开口,秦正廉按了按手掌,挑眉继续道:“关于这嫁妆,按理说都是父母的心意,不分多少。咱们秦家虽已是勋贵之家,但你也知晓到底意蕴不足,这些年若不是为父在朝堂周旋,哪有如今的兴旺。”
垂眸敛眼的秦清嘴角带着坦然,微抬起头,清澈的目子映出一双倒影:“父亲这些年实属不易,好在我和姐姐都成年。日后嫁人也能帮衬一二。女儿未曾想过带着秦家的一分一毫,好在母亲的嫁妆还在,女儿足以。”
威逼利诱,这是山穷水尽了?
秦清早已想到,秦正廉不会轻易奉上母亲的嫁妆,只是没想到会用秦太夫人压自己,明摆就是欺负人。
当今太师联合一品诰命为难一介孤女,还真是能有多不要脸就有多不要脸。
为了钱财,脸面算个屁。
见秦清灵玩不灵,依旧扯着嫁妆不放,秦正廉心里有些恼火,端起茶杯猛灌几口。
秦太夫人宽了宽手里的茶,淡声说道:“你父亲为了秦家的确牺牲不少,不过这也是他该做的,为儿女顶起一片天是任何一个父亲的本分。而你们的本分便是不忘父母的养育之恩。”
“你母亲是好的,嫁进秦家这么多年尽心尽力辅佐你父亲,更是在秦家危难之际拿出贴己的嫁妆助秦家度过危难,你身为她的女儿,日后要以你的母亲为榜样,时刻记着自己是秦家的女儿,只有秦家屹立不倒,你们这些秦家的儿女才能在外面站稳脚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