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萤萱姐姐,咱们可好久没见了。”
“是啊,上次见妹妹,还是在祖母的寿辰”女子声音轻柔,带着些许羞涩。
秦清挑帘子进门,见屋内还坐着一名男子,敛下诧异,上前几步福了福身子:“女儿给爹爹,母亲请安。”
秦正廉端着白瓷插枝的茶杯嗯了一声,听不出喜怒。
到时郑氏满脸带着笑意:“清儿快过来座,这是我母家的大哥郑子峰,侄女郑萤萱。”伸手拉过秦清的手,抚摸着说道:“上次你身子不适,没赶上你外祖母的生辰,这些日子身子可好。”
秦清眼皮微颤,这是唱的哪出,母女情深?抬眼对两人点点头,算是见过礼,才笑着说道:“好多了,谢母亲记挂。”
“你这孩子,平日里就喜欢折腾些草药,却把自个熬病了,还真应了那句医者不自医。”
郑氏嬉笑着,哪还有办法虐待嫡女的样子。
坐在一侧郑萤萱抿着唇,只是默默的看着,只是那眼神,似是多了几分探究。
秦清余光扫过墨绿色长衫,见郑子峰低头和秦正廉说话,时不时露出笑意。
郑家来人,是劝和,还是……
她的目光在秦正廉和郑氏两人之间流转,见两人未有交流,想来秦正廉还未消气。估计郑家人在,给郑氏面子而已。
片刻后,秦正廉和郑子峰去了书房。
屋内恢复了平静。
秦湘打发了人出门守着,屋内只剩四人。
“萤萱今年多大?”郑氏缓了口气,侧着身子倚在迎枕上,眸子里带着当家主母的霸气。
郑萤萱微垂着头,略显紧张轻声答道:“回姑妈,萱儿今年刚过十七。”
今日母亲让她与哥哥来探望姑妈,起先还不知为何,刚才她听到大伯父与姑夫低语,才知道,母亲居然存了那个心思,可姑妈……越想她越紧张。
秦清对郑萤萱有些印象,是郑家大房妾氏所生。郑家太夫人对府里的小姐管束严格,不分嫡庶琴棋书画都请了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