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人身份低位特殊,竟是为了此人胆敢得罪活脱脱的‘财神爷’,这并不符合一个视财如命之人的正常举措,想是此人来头必然不小。老子在幽鸾房中见到的矮胖子,莫不就是薛崇本人罢?竟是这般巧合,同处屋檐下,愣是擦身过。想来可笑,皆言老虎屁股摸不得,老子不但摸得,竟是烧得!”略一摇头,证实道:“姑娘可知,昨日薛崇有无到过兰桂坊?”
“这薛崇虽被称为大虫,却是怕极了娘子,纵然不敢到得兰桂坊寻花问柳。”琵琶女说得甚是肯定。
小陌不解道:“既然未到过兰桂坊,又怎么听取诸位仙乐?”
琵琶女眼波流转,似陷入回忆之中,随即娓娓道来,“客官有所不知,八音坊每次都是在薛府内廷演奏,皆是蒙了双目来去,待得入了石室方能取下眼罩。薛崇行踪隐秘至极,又怎会轻易露于外人。”
小陌心道:“如此说来,昨夜幽鸾房中之人必是薛崇无疑。因房中火起,大虫怕暴露身份,故而深夜潜逃遁去。今晨便遣忠义效节都来此护送,否则区区墙花路草,绝不至于如此大动干戈。由此可以断定,薛崇对幽鸾必是极其眷恋。一个惧内之人,竟敢在外留宿,何况今日便能相见,却是急于昨夜一时,想来二人正值难分难舍之际。”思绪飞转,顿时有了主意,俊脸堆满了坏笑,妖冶至极。
车辕停滞,众人胸前皆戴起金花,意为参演之名角,便于出入,而后随着都军入得殿中。石砌逶迤,似是走之不尽,当中螭案星陈,皆置有铜鼎,烟雾缭绕,袅袅升腾,一路上恍如仙境,光是穿堂便是这般恢弘。
小陌抬着古琴,内藏重剑,走得腿脚酥麻,不觉已是入了正堂。但见琉璃馆内云顶范金,悬珠为饰,四周檀木作梁,玉璧交融,帘幕万星点缀,粲然生辉,地铺白玉,凿以为莲,极是华美。
馆内达官显贵、富商巨贾正消磨着醉眼,婢女托着果盘陪侍其间。有的躺在地上,以身为案,成了活生生人肉台盘,供人戏谑。
许婉秋伸手触碰地面,只觉温润异常,竟是以蓝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