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婉儿挥起折扇遮住视线,侧过头来,表情冗杂,道:“谁会如此残忍,连妇人和婴孩都不放过。这位母亲好生伟大,以血代乳,竟是送了性命。”
秦越道:“既然是以血代乳,那么这位妇人便决计不是孩子生母。你们看,这襁褓圆金纹饰醒目,且用色丰富,乃上等的云锦。反观这位妇人,练布麻衣,散发无饰,相较婴孩,自是地位悬殊。既然能舍生相济,那二人便极有可能是主仆关系。”
赵隶离尸体最近,看得真切,道:“这妇人手腕脚腕处多有淤痕,身上被鞭笞得体无完肤,估计是被囚禁它处,逃生于此。”
秦越道:“如若逃得魔爪,又岂会寻不到食材,何必以血为乳,落得这般田地?如所料不错,这祠堂便是惨剧的第一现场。”
婉儿叹道:“真的很难想象,曾经在这个小小祠堂里发生了何种惨绝人寰的一幕,对于他们两个人来说,这里简直便是地狱,唯愿逝者安息。她伤得这般,到底是何怨何仇,竟能泄愤至此?”
赵隶道:“也许有人想要从她口中探得机密,方才对她严刑逼问,甚至于绝食鞭挞。而这个婴孩,或许作为诱利,也不无可能。”
小陌忽觉毛骨悚然,心道:“老子五日前还在这里见过疯瞎子,莫不是听他言语,又怎会为了入得盐帮而在一线天寻这人头祭,愣是惹了一身伤。若不是机缘巧合,便是疯瞎子有意支开我,难道真的只是为了不让老子卷入这场莫名事端不成?”
他觉得事情变得愈加复杂,仿佛眼前罩着一层薄纱,看不清事物本来的面貌,只能凭空臆测,寻不得踪迹,找不到归途。他靠在香案边上,竟是大笑起来。
莲儿抱着双腿,不忍直视身侧女尸,皓齿咬着朱唇,流露出无助之感,她望着小陌,嗔道:“这个时候你还笑得出,常言道人心肉长,难不成你这心当真是铁石做的吗?”
小陌笑得前仰后合,手里指指点点,缓一缓道:“老子就是爱笑,管得着吗,觉得好笑难道还笑不得吗?老子就是要笑你们这伙人自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