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攻,防守,亦如往日,喊杀声与无数已经失了性命的兵丁交织成了这一日的全部场景。
直到日落时分,叛军才退了去。
充州城算是又保住了一日。
城头之上,刘希在砖石上蹭了蹭手心,将细细的毛汗给擦去,望着远处垂洒在在天地之间的黄昏光晕,几只盘旋在天空的乌鸦迫不及待的冲了下来,在血水之间啄食着无人收拾的残尸。
回首望向城头,不少兵卒面上露着疲惫之色,又是一日的鏖战,很多将士已经到了力竭之时。
虽说他们都有必死守城的决心,但这样下去,即便未被叛军所杀,这些将士的身体也要累跨了。
担忧,再度袭上了刘希的眉头。
守危城与旦夕之间,让刘希心力大为交瘁。
得赶紧想办法去擒住拓跋敖,只要将这乱军追随之人给拔取,就犹如抽了对方的主心骨,蜀国之内的叛乱也会随之土崩瓦解。
只是派谁去最为合适?
夜色渐渐洒下的城头,刘希剑眉紧皱的来回踱着步子,初春的夜风微微带着丝许的凉意,吹起衣角卷起摇曳,恰似涟漪入湖。
一旁,马绣与小武安静的立着,但凡有路过的兵卒将士都被他们给遣了走,长久下来,他们已经明白刘希正在思考。
思考的时候,是万分不能被打扰。
不断的摇晃着头,将种种分析都抛出了去,最后刘希明白擒杀拓跋敖唯有马绣出手,才是最为可行之策。
弑君弑父乃是大逆不道之事,但皇位所带来的荣华富贵,是他拓跋敖所梦寐以求之物。
被权利所迷惑,自会变得心狠手辣,又怎会念及父子之情?
但如果此刻马绣站了出来,说是要投降与他,拓跋敖定会采取另一做法。
毕竟天下悠悠之口,他总会是有所顾忌,而杀了皇位唯一竞争者,马绣,则会少去很多不必要的麻烦。
想到这里,刘希不免脑中灵光一闪,与其说要穿过重重乱兵把守的城池到达蜀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