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平日里总是疏忽的幼弟他谈不上有几分兄弟之情,倘若此子真的会影响草原局势,津胡儿也绝非是矫揉造作之人,定会快刀斩乱麻的除去后患。
不过这等谋划亦不能操之过急,否则也容易落他人口舌是非。
在忙碌与不安中,又是过了两日,终于,在略带凉意的晚风吹去酷暑热意时,一群带着面具身后披风轻舞的人来到了天山脚下匈奴王庭。
作为王庭的新主人,津胡儿早早知晓了,当然,也启动了他多日来精心准备的策划。
坐在汗位之上,黝黝胡须遮蔽了津胡儿的整个脸颊,此次此刻,厚厚的眼皮覆在眼睑之上。
他的胸口起伏不断,掌心上细汗成珠。
不知为何,心里再度涌出了令他很是厌恶但又无法抹去的恐惧,闭眼的津胡儿甚至连呼吸都停了下来,双耳竖在那边,似乎要拼尽全力的听出来人的脚步声。
听出刘希到了何处。
终于,脚步声到了耳旁,津胡儿缓缓的睁开了眼,趁着摆手之时将手在汗座上的虎皮垫子上擦了个干净。
身旁,那金色面罩也摘了下来,依旧是张俊秀的面容。
“坐上汗位的滋味如何?”
听得这有些打趣的话儿,津胡儿眉头不知觉的微微一皱,随即嗡声道,“本汗是秉承天意,自然亦是顺天而为。”
“啪啪……”
刘希双手轻拍,饶有兴致的看着津胡儿,嘴角微翘带出一丝笑意,“然,汗王说得确实有道理。”
可这抹笑意让津胡儿很是不舒服,特别是那声汗王令他更加心生反感,也当做了刘希在故意嬉笑于他。
被汗液湿了的手握紧又是放开,此刻津胡儿反倒是没了之前的忐忑,却是多了丝压制不住急促,恨不得立马换人进来将刘希给拿下。
被局促充斥的双目朝着穹庐外张望着,很显然,津胡儿在急切的等着科默尔师徒的出手。
似绝了堤的水流倾泻而下,莫名的安静在转眼间蔓延在了穹庐中,夜晚徐徐的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