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生的羊崽子,使了劲的胡乱蹦窜着。
又是深呼吸了几口气,津胡儿总算是将思绪给收了回来,静坐在汗座之上,再度盘算起另一个令他寝食难安的事情。
该怎番的处理刘希等人?
从阳曲城溃败再至今日的草原易主,津胡儿越发的觉得刘希文弱书生的面庞下藏着令人震惊的手段,更有一种恐惧不知何时在他心底蔓延着,犹如狂风般将他那昔日引以为傲的自负横扫而去,不留一丝一毫。
对刘希,他似乎无力抵抗。
“当真是可恶至极!”
津胡儿硕大的拳头在汗座扶手上砸过,双眼圆瞪满是凶狠之色,此刻他的心里再度涌出了如火山喷涌翻腾的不甘,曾经这种不甘让他情愿飞蛾扑火,与气势凶猛的木札特以及巴旦木为敌,而如今这不甘让他再度坚定了决心,除去这令他整日忧心忡忡的顾忌。
一个举手间能让草原变化翻天覆地之人,重新打乱草原的局势只是意愿所为信手而来的事。
作为草原之王的津胡儿,自然是留不得这样的人存活。
自然,这番重要的事情津胡儿早也有了谋划,好在这几日刘希都未曾出现,让他更有功夫来好生的准备,眼下万事已经具备
正想着,穹庐外碎碎脚步声传来,不多时羊皮帘卷起,顺卜岭高瘦的身形走了进来。
与前几日相比,顺卜岭的脸颊更加枯槁,仿若在这几日里遭受了极大的苦难,即便浓粗的眉头也变得渐渐稀疏,此时此刻仍是蹙在一起,像是心里藏着很是重要的事情让他不得不小心翼翼。
如履薄冰,整日宛若行在悬崖峭壁之间。
见到顺卜岭,津胡儿忙走身上前,话语刚要出口,却又略有紧张的四处张望了一番,少许才回过神自己身处汗帐之内,并无外人泄露了秘密,可还是压低了声音道,“舅父,可是妥了?”
点了点头,顺卜岭声音有些沙哑,“已经交代好了,只要刘希等人前来,科默尔师徒便会出手,如此一来,应该是能击杀了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