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无聊赖的刘希掀开车帘,看着四周的屋舍街道,所有的一切都从他炭块所绘的图纸变成了现实,像是看到了自己的孩子正在出生那般,心里面涌出了一股油然而生的欢喜。
一路缓缓而行,北地的日落总是来得有些早,不知不觉中红日渐隐,丝丝的寒凉之意随着残阳的余晖洒了下来。
让阳曲城又是多了几分宁静。
“着火了!”
突然间,一声惊呼如同炸雷般在刘希耳边响起,稍后,只见人群奔走四处呼喊,将本该寂静的夜色给打了破。
这声音,也着实将刘希给惊到了,春分时节,天干地燥,加之夜晚风起,一旦有火灾发生极有可能造成延绵之势,毁去阳曲城多日来的辛苦。
知晓事情严重的渠浪不待刘希发话将马车停了下来,还未停稳,刘希便大步从马车上跳了下来,急冲冲的朝着冒烟之处狂奔而去。
身后的渠浪两三下将马系在一边酒肆前木柱上,一边追赶着刘希,口中并大喊,“赶紧救火!”
好在四周街坊家中瓶瓶罐罐中都存着些日用的水,齐心之下,总算是将火给扑灭了,衣衫湿了一半的刘希这才将悬着的心收起,把手中盛水的瓮换给了身旁的妇人。
人群的另一边,一个蓬头垢面看不清容貌的人被押了过来,身为里正的老者与刘希行了一礼后,随即面带气愤的指着他道,“大人,老朽查清楚了便是这泼猴引起了火事!”
话音之下,人群中不时冒出一句呵斥之音,也有人面露无奈之色,很显然,这纵火者早已经名声在外。
“还不给大人跪下!”
老者怒喝了一句,随即又是怒其不争的与刘希继续道,“大人,此人名为花二郎,年幼时聪慧异于常人,曾经是阳曲城里最为年轻的秀才,可是屡第不中后便整天弄一些奇怪的东西,当真是不务正业!”
或许是‘不务正业’四个字刺激到了一直低着头的花二郎,他猛然抬起头,用沉闷沙哑的声音争辩道,“难道你们刚才没看到我放出的绚丽火花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