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吱呀……”
轻微的声响传来,房间木门被打开了条细缝,当即一缕光亮洒进了屋子里,更有冷瑟寒风溜随之溜了进去,摇晃着桌上还未燃尽的灯火。
门缝之后,露出了呼延青石满是担忧与不安的脸,大人身受重伤,无疑是让岌岌可危的阳曲城雪上加霜。
城里的郎中竟是瞧不出大人伤势该如何医治,若是这样下去,该如何是好。
熊将军派人往关潼请医术高超的大夫,可是关潼与阳曲相隔甚远,呼延青石即便从未去过,但曾听说骏马疾驰日夜不休,若非一日半是无法到达。
而那郎中身子骨柔弱,又怎禁得住连夜赶路?
城外匈奴人虎视眈眈,或许下一刻,整个阳曲城就被战火毁于一旦。
想到这里,呼延青石心里涌出了莫名的悲怆,痛楚之间却又夹杂着孤苦无力。
唉……
止住了胡乱想着的思绪,呼延青石叹了口气,稚嫩的脸上生出了与他年岁不相符合的沧桑与低落。
轻轻地关上门,呼延青石蹑手蹑脚走进了屋中,像是怕吵醒了正在歇息的刘希。
吹灭桌上的油灯,将挂在纸窗前的布帘给拉开,顿时,一道光亮如同瀑布般倾泻在了屋中。
转过头,呼延青石望向了床榻,那里,刘希正闭眼不醒,似乎正在熟睡。
看着,看着,呼延青石竟觉得双目有些酸楚,相比那第一次相遇,大人竟是消瘦了许多。
杀贪官,剿山匪,赈灾民,哪个不是艰辛难成的事情?
这些,都落在了大人的肩头上,而大人也还未到弱冠之年,本该在京城享受着状元郎的快活光景。
却是到了这不毛之地,为百姓甘愿受苦,眼下更是为了退敌身受重伤。
上天为何这般的不公,阳曲城百姓受苦多年,好不容易盼来个为民做主的好官,正满是欢喜的想着过好上好日子,可这匈奴人又是举兵来袭。
莫不成,命运这般的喜欢作弄与人?
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