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剑的飞甲间走过,异常的缓慢,身形却挺拔如山。
看到了郭威,倪丰忙将手中的牛头旗小心翼翼的递了上前,横冲旅损兵折将,所剩无几,而身为伙长的郭威已成了官职最高之人。
双手将战旗接过,转过身抱拳与郭威等人行礼,继而将牛头旗高高举起,“横冲旅回营,此次出击历经战斗十余次,歼敌数千有余。”
郭威虎目泛红,深深的望着共生死的袍泽,话语变得颤抖起来,“司马将军,战死!”
“参军狄大人,战死!”
“横冲旅陷阵营谭校尉战死,兵卒战死五百!”
“横冲旅步锋营都校尉战死,兵卒战死四百八十余人!”
……
越发嘶吼的夜风里,战旗舞得猎猎作响,郭威悲壮的声音让人听得心神俱碎,不用说横冲旅的兵卒泣不成声,就连飞甲也皆是泪湿了眼眶,城头那些闻讯而来的百姓早已经嚎啕大哭,更有人对着城外连连磕头,口中念着已经离世的横冲旅兵卒入土为安。
待郭威道完战况后,声音早已经沙哑,只见他举着旗帜走向了刘希,“横冲旅六十人听候钦差大人差遣!”
“听候大人差遣!”
红着眼,其余横冲旅的兵卒从马上跃下,很是认真的与刘希行着礼。
“进城,回营!”
没有多想,刘希打马就要往城里走去,只是走到熊刚身边时,拉住了手中的缰绳,“熊将军,吩咐下去,满城带孝,送战死的弟兄一程!”
道完这句,刘希似乎有些累了,没有再多言,继续往城中走去,而他的身后,郭威等人对着那渐渐远去的背影,齐齐双膝跪地,虎目中泪花翻滚。
这些,进了城的刘希自然是瞧不见,行在修葺了大半的街道,看着断断续续往城门处行去面带哀伤的百姓,他不由得深叹了口气。
烽火刀戈,让多少人成了无边骨,又让多少的人妻离子散。
不知为何,又想起了那夜在摇曳的灯火下煮汤饼的老汉,仍在风雨无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