摆了上来,动作之快,令人乍舌。
“北地寒凉,大人不远千里赶来,将朝廷的旨意给带来,下官替我阳曲百姓敬大人一杯。”
陈默谷端着红梅白釉盏起身说道,有这句话,刘希也不便推辞,拿起酒盏与他喝了个干净。
“好!”
见刘希很是利索的喝完杯中酒,陈默谷笑着较好,称赞起他好酒量,而其余阳曲城官员与乡绅也纷纷敬起酒来。
杯盏织影,觥筹交错。
不知不觉,却已是酒过三巡,一番酒水喝下来,众人说话越发的欢畅,陈默谷更是差点撸起袖子,用他那肥胖的手拍着刘希的肩头来称兄道弟。
“刘大人……阳曲城离中土甚远,地荒物贫,养得百姓亦是乖张跋扈,在这里八载,下官……下官终于明白了,穷山恶水出劣民,在这里当官不容易啊!”
不知是酒水喝多了,还是觉得与刘希关系近了不少,陈默谷竟是倒着苦水来了,说着又是喝了杯酒,打了几个饱嗝继续断断续续的又道,“而且……而且还时不时的有匈奴来劫掠,三天两头的跑来,这心里啊……都被惊得怕了……”
“北地着实不如江南之地,诸位大人辛劳了,等赈灾之事结束,本官便回京为诸位美言几句。”
刘希道了句敷衍的话,与那替他满酒的陈琦点首示意,沉默了少许,又是转过头与那陈默谷道,“陈大人,朝廷的粮食从封城、茂名等州府就近调来,但毕竟还需要些时日,而百姓饥饿已是刻不容缓,不知阳曲城中还有多少的余粮?”
本是双眼迷离,似乎下一刻便要醉倒在地呓语不断的陈默谷听了这句话脸上的笑容随之凝滞不见,许久才有些为难的轻声道,“大人,实不相瞒,阳曲已经数年受灾,下官也往朝廷递过折子,虽然被减免几成的赋税,但粮仓中却没有多少的余粮……”
他这话一说,县丞马庞忙叹了口气接过话来道,“陈大人说言不虚,阳曲城却是已经到了山穷水尽之时,否则,也不会一个月内与朝廷递了五道奏折,陈大人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