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将那身下躺着的兵卒双眼合上,刘希将他甲胄上的碎石捡了去,又是用衣袖擦拭去了衣甲上的尘土,这才抱着他缓缓望着山谷口前的一片树林走去。
“湖畔春风又绿了几道涟漪,谁家的小娘在树下翘首相盼?马革裹尸不归里,铮铮铁骨,谁又知?”
他的动作很轻,似乎是怕惊醒了已经熟睡的兵卒,口中还有着低低的吟唱着,声音苦涩,几句话浅显易懂,却听得飞甲兵卒无不是泪眼婆娑,纵使熊刚这五大三粗的汉子,也是觉得心头酸楚的很。
谁说书生不知武夫泪?
深吸了口气,将泪水给压了下去,熊刚大步走到另一个兵丁身前,与刘希一般,轻柔的抱着这跟随他多年的兄弟,就像曾经抱着喝醉的他送到床榻上那一般。
喝醉酒尚且还能醒来,可是胸口插着的那一根羽箭却让他再也醒不来了。
瞪红着大眼,熊刚多年未落下的泪珠再也忍不住的滴落了下来,而他的身后,渠浪冷着脸,不说话,双手间抱着脸色灰白的已故兵卒。
见到这一幕,熊刚抽了抽鼻子,好一会才嗡声道,“今后,你便是某兄弟。”
脸色依旧是冷着,渠浪点了点头,“但有一腔热血,可洒日月。”
山谷遇伏,这一战,飞甲五十人的兵卒还剩下四十又五人,战马损失十二匹,受了伤的兵丁在吴双儿三女的医治下大抵是没了性命之忧。
有了这等事情,刘希本打算放慢行程,但熊刚却摇头很是诚恳的道,“末将明白大人体恤我等,但北疆失态紧急,着实耽误不得,否则出了乱子,朝廷怪罪下来,大人与末将等都难辞其咎。”
如此,刘希怎还能反对,飞甲受伤的兵卒便与无恙之人共乘一骑,继续日夜兼程的往北边赶去。
“轰轰轰……!”
几十匹的战马飞驰而过,尘土飞扬,使得大地为之颤动,毫州城外正趁着大雪前夕进城卖上几担柴火的许老汉不由得看呆了。
“三叔,这是哪里的将士,好生的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