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狡兔尚有三窟,敢在嘉陵城中行刺朕,必定是有所部署,一时半会怕是抓不到了。”
“皇兄放心,弟弟我必定全力缉拿刺客。”
东陵王紧绷着脸,极为严肃的说道。
李善看着棋局,却是说道起另一件事情来,“听说他喜欢淑柔?”
东陵王愣了片刻,才回过神来,这个他应该是说那杂家弟子马绣了。兰谨那丫头每次带着淑柔二人出宫皆以为是神不知鬼不觉,却不晓得一言一行早已经被宫中护卫给看了个仔细。
当然,还有他王府的侍卫。
所以,马绣倾心于淑柔的之事东陵王也有所耳闻,也猜想出李善早已知晓,却没料到他会再今日提了出来。
思量了片刻,东陵王一声轻笑,“岁月不饶人,眨眼间当初嗷嗷待哺的孩子都已经长成了大人。淑柔端庄贤惠,样貌也随她娘亲一般,是个绝美佳人,诗经有云窈窕淑女,君子好逑,也是合乎常理之事。”
“的确,不知不觉中,你我都已经成了落日余晖。”
唐皇略带感慨的道着,摆下一枚棋子后,随即又是望向东陵王,“不过你应该知道,朕所说并非此意。”
知晓他不能继续揣着明白装糊涂,东陵王讪讪的笑了笑,“那皇兄对二人之间的情愫准还是不准?”
李善没有立马应声,右手的手指摩挲着黑色棋子,“十四弟还得记得当年,朕登基时曾说过的话么?”
“记得,皇兄最恨那些宗派干扰朝政,遂曾发下誓言,我大唐朝廷不会录用任何一个宗派弟子。”
东陵王缓缓的说着,这句话他永远都忘记不了,因为李善说这句话时,他也在旁边,而身前则是堆满了尸身。
那些是在别有用心的宗派支持下妄图夺取皇位之人,也是他们的手足。
而那晚,是父王离世的前夕,整个皇城血流成河,待老宦官喊出圣上驾崩之时,十八个兄弟便剩下他们三人血染长衣在众多人胆怯的目光中走向龙床。
而正是这番经历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