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茶肆里,人声鼎沸,长衫文士手中挥着纸扇,口若悬河,巧舌如簧,吐沫横飞之下语调抑扬顿挫,说得好一个精彩。
“话说那日,正是流风清月洗长钩,白雪未至却已马蹄裹冰霜……”
说到此处,说书人故意停顿了下来,见四周的喧闹声平息不少,明白他这故意吊人胃口的活儿已是越发的收发自如,正要摇开纸扇,做出个潇洒翩然的动作来,却听得远处一声叫唤声传来,“句和兄,醉游仙的满堂春,速速随我等前去,迟了,可就没有口福了!”
听得这话,说书人当即拔腿便要往外走去,走了几步,又是转过身与茶肆中还有些错愕的百姓拱了拱手,“在下有事得先行一步了,欲知后事,待下回再做分解。”
待说书人离去之后,茶肆里闲坐之人才回过神,这到了兴起之处却无了下文,犹如闻见了诱人的香气,却看不到那美味佳肴,心里自然是抓挠的紧。
少了听书评的乐子,闲来无趣的人们重新端起杯盏痛饮了几口凉茶,有性子急的更是愤恨地低骂了几句。稍后,胡乱的扯了几句话,不知不觉间,所说之言竟不离‘醉游仙’与‘满堂春’几个字来。
“那醉游仙的掌柜的张小泉我怎能知晓?本是望平街‘张记’茶肆的旁支,整日里挨打挨骂,也不知哪里冒了青烟,让他在‘丰和街’开了店。虽然搞得花样繁多,但依旧是个卖酒的,一小瓮要百两纹银,当真是钱穷疯了。”
说着,一獐头鼠目身形矮小的汉子很是不屑的轻哼了一声,喝了口茶水又是继续道,“说到底,不过是个小孩子家耍的玩戏,瞎胡闹!要不了几日,那醉游仙必定是关门大吉,诸位且看好便是。”
话音刚落,便听得角落传来一阵轻咳,“又见这乱嚼舌根的,自个不去‘丰和街’瞧一瞧,便在这大放厥词,真是可笑的很。”
那本在等着其余之人附和他一番高见的獐头鼠目汉子当即怒了,只听啪的一声响,手中的杯盏重敲在木桌上,腾地站了起来,“哪个不长眼的竟然跟你徐家二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