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墨家长老谭治元一挥袖,不知被收到了何处去。
“看来也就我们这些念旧的人来此了,也不知这再过二十载,还有几人会踏足这苦寒之境,记得溧水河畔的‘诸子之约’?”
摇着纸扇,杂家的长老拓跋野轻声念叨,仿佛看尽了人间沧桑,话语中亦是多了落寞孤寂之感。
右手一甩,收了纸扇,叹了口气,拓拔野又是道,“繁华湮灭,唯有这万里冰封不曾变过,想来也只有它记得这里曾经几多少年豪杰壮志凌云,亦是看得青丝染了白雪,折了满腔的英雄志气。”
这话说出口,恰是哀默苦多心,田羽伦等人皆是暗自叹了口气,故景依旧,只是年华不再,不消些光景,在此处的还能有谁?
或许自己便是下一个失约之人。
“哈哈,你这说书的又开始讲经论卷了?天地万物,谁都逃不出个辞旧迎新之道,你我即便是成了修为圆满,也大抵苟且偷生数百年,这天下,终究是他们这些少年郎的。”
阴阳家长老严海生笑着道了一句,或许是看透了天机,倒也对感慨之言看得颇为淡然,他这话一出口,拓拔野脸色一变,露出个笑容来,恰如在说书一般,神色百变,情随故事而生。
“严老鬼说得是,这时辰也快到了,想来是看不到其他人,我等便按照约定开始吧。”
谭治元将手中杯盏里的最后一滴茶水喝完,抬首看了看天,轻声道了一句,话一出口,便是数道目光朝着刘希望来,这让他竟有些不知所措。一路行来,田羽伦也未与他说比试的具体事宜,如今,这些高手齐望向了他,心里怎能不慌张?
“老规矩,由上次获胜的宗派守擂,其他人轮番上阵,挑战你兵家,最终获胜者为胜。”
谭治元又是道了一句,刘希终于知道为何这些人都望向了他,因为二十年前,诸子之约的获胜之人正是叔父刘寒,兵家的尘间行走。如今他作为兵家的新一任‘破军’,自然便是那守擂之人,接受其他宗派的车轮战式的挑战。
可若是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