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仪兄,你何须这般的谦逊?整个信阳城有谁不知道德仪兄才学横溢,又是一表人才,必定要在明年科试中夺得那解元,继而再轻而易举的摘下那状元郎。”
此话一落,顿时引来数人附和,皆是称赞之言,似乎所说之人才学之高,天下间再无敌手。
这些可笑的读书人,要么就为了那莫须有的风骨故作清高;要么就趋炎附势奉承谄媚,做不得理会,心中暗笑着,刘希又是朝随风摇曳的花草望去。
那群人还未离去,仍在说着讨好的话儿,而被唤作德仪之人也终于开了口,“诸位,你们这是要折煞杭然了,我不过是平日里多读了几卷经书,哪有这般的神奇,不过说起科试,倒还是有些把握的。”
似乎是要说着自谦的话,可是语中全无半点客套内敛之意,极为的张狂,仿若他便是先前几人所说的那般,无所不知,无所不晓。
这目中无人的气势,倒是让人不喜。
刘希很是厌恶,但那院墙内的几人却是丝毫不在意,免不得又是一阵溜须拍马之言,这番看来,此人家世倒也是非富即贵。
“德仪兄总是这番的礼让与人,杭大人深得王爷信任,而他日德仪兄中了状元,平步青云,扶摇直上,必定能被王爷招为东床快婿,抱得美人归啊!”
“是极,是极,到时候德仪兄可别忘了我等才是。”
又是几声极力谄笑的附和,听得马绣血脸色铁青,握着扇子便要上前,走过那缀满绿意的月亮门,想要一看那院墙内究竟是何人。
见他这番,刘希忙拉住了他,“今朝兄,不可鲁莽行事。”
此刻,马绣已情种李茗,自然是听不得别人说这些话来,气血上来,或许会大打出手,如此一来,免不得产生些纠葛。
双手紧紧握着纸扇,马绣涨红着脸,继而一甩袖子,蹲在了身旁的台阶前,而院墙内的声响仍是继续着,几声得意的轻笑后,便又听一人出声道,“对了,四方兄,这两天城中守卫似乎森严了不少,莫不成是出了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