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有些晕沉,胸口也疼的厉害。
不知过了多久,刘希终于醒了来,缓缓睁开眼,四周阴暗的厉害。好一会,神智才变得清醒,这时,他也算是知晓身在何处了,是间破旧的炤房,不远处是土坯做成的炤台,而他身下柔软之物便是那厚厚的干草堆了。
炤房收拾的很是整洁,或是因为这不算大的地方并无多少的物件,除了几个盛着水的破旧木桶,和几只掉了釉彩的瓷碗,便无它物。
看来是个清贫人家。
刘希暗自道了一句,话音刚落下,便觉得一股凉风习习而来,抬起头,茅草屋顶有着一尺见方的洞,想来是用了时日久了,而主人又无心去修缮,如此恰好让他瞧见多云渐晚的夜色。
看着那最后一朵云彩随风飘去,隐没在浓稠的黑幕中,刘希心里生出了莫名的酸楚来,天黑了,他该去书房听叔父讲经卷了。
可惜,这再也不会有了。
月光清冷皎洁,泪水痛彻心扉。
正在悲伤之时,便听得一声响音传来,刘希忙急得摸着泪水,背过身子去,而这又牵扯到了他伤势,当即疼的倒吸了口凉气,身子也弓了起来。
他这一动,身后的动静却是停了下来,似乎,并未有人来过一般。
好奇之下,刘希忍痛转过身来,却见一个小女孩立在柴门的背后,肤如凝脂吹弹可破,两道云烟眉如新柳般脆嫩,穿着常见的绿色襦裙,襦裙的边角因浆洗发了白,在她身上也显得有些肥大,不过却映衬出了女孩儿的娇小可人,头上扎着待秀闺中姑娘所挽的双环髻,两缕青丝顺着精致的脸颊垂在胸前。
此刻,女孩儿抿着樱桃小口不出声,一双大眼带着些欢喜,但或许又是惧怕着什么,并不敢上前,正怯怯的盯着他。
好一个清尘脱俗的少女,宛如青莲出淤泥而不染,淡雅清新,更有丝丝的幽香扑鼻而来,沁人心脾。
两人便这般的对望着,好久,刘希才回过神来,疼成苦瓜色的脸上挤出个自以为和善的笑意,轻声对那女孩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