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想也不想,飞天神遁横射而去,就在他离开马背的刹那,坐骑马首鲜血激溅,飞轮割颈而过,如龙鹰仍坐原处,会给飞轮割为两截。
无头的可怜战马,似尚未晓得自己已失去宝贵的生命般,朝树林再深进七、八丈,方颓然倒地。
参师禅。
龙鹰落在一处树杈上,不停留的直登树颠。展开内视之术,晓得再勉力与这不在自己之下的可怕高手周旋,纵然有飞天神遁在手,能否逃生仍是未知之数。
竟在此最不想遇上他的时候,被他截个正着。
破风声传来。
参师禅的声音在耳鼓内响起道:“龙兄远道而来,我怎可不尽地主之谊?而若非龙兄大呼小叫,我仍不知龙兄在此凑热闹。”
神遁射出,龙鹰横掠而去,一边调气运息,同时将感应网扩至极限。
龙鹰忘掉万仞雨、风过庭等人的生死,忘掉正穷追不舍的参师禅,忘掉在更远处正漫林追来的敌骑,忘掉一切的人与事,忘掉自己,忘掉一切。
就像那次在神都外的荒野被端木菱追杀,天、地、树木与他浑而为一,共存共荣。飞天神遁成了他生命的延伸,自己则仿如成为树林的神灵,神遁是他法力无边的魔器,由树干、树枝、树叶所形成的错综复杂的天地,成为他从心所欲的仙家胜境,在曙光的反照下,连系天蚕丝的钩子不住射出,不住收回。带动他变得轻似无物的魔躯,穿插于干叶枝杈之间。有时贴地疾掠,有时直冲高处,斜插反飙,通过处每每是干隙间仅能以身过的空间,总是妙至毫颠,如有神助。
以参师禅之能,在他出人意表的遁逃角度和路线下,十多次追贴他。三次掷出夺命飞轮,就是以那么的一发之差,给他险险避过。一逃一追,时近时远,总是差那么的一点点,令参师禅失之交臂。
龙鹰闭上眼睛,纯凭灵应。在广阔无边、愈趋茂密的荒林山野,不触地的飞逃,朝天山脚下的丘陵地深进,往某一目标逸去。花草树木和泥土的香气,钻入他的鼻孔里,身上十多处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