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鹰隐隐猜到,来寻他晦气的于阗官兵,到门而不入,该与眼前此君有关。轻松地道:“兄台不觉唐突吗?何况如果你如此这般的去问每一个到于阗来的人,一天多十二个时辰仍嫌不够用。”
小胡子好整以暇的道:“阁下放心,我绝不会逢人便问,只因阁下来历不明,行藏古怪。告诉我,到于阗来的外人,哪有连小包袱都没有一个,且是徒步入城,又无端端与人发生冲突,出手狠辣,见对方人多势众,仍一副不惜大动干戈的神态?阁下晓得对方是谁吗?”
龙鹰再愚蠢,也知眼前人是被于阗王任命调查池上楼等人的御史级官员,微笑道:“兄台的汉语说得顶刮刮,差点好过小弟这汉人。哈!还未谢过仁兄,为小弟截着想入旅馆抓小弟的官兵。”
小胡子现出难以掩饰的惊异神sè,失声道:“你明知有人进来擒拿你,仍敢好整以暇的在这臭房里发呆?你究竟还晓得多少事?究竟有何居心?先jǐng告你,开罪我等于开罪于阗。”
龙鹰道:“我最清楚的是池上楼那个清靓白净的小子,他是中土一个大帮负责贩卖人口的主持人,爱在南诏和贵国一带入货,他与老子是死敌,我可保证他不能生离于阗,只要仁兄肯提供jīng确的情报。”
小胡子皱眉道:“死敌!他却好像不认识你,原来他叫池上楼,他在中土该是响当当的人物,对吗?”又苦恼道:“你昨天入城,怎可能像对这里的事了如指掌,你再不表露真正的身份,休怪我翻脸无情。”
龙鹰俯前少许。道:“兄台息怒,事实上小弟便像兄台般,你是贵王的特遣密探,小弟‘丑神医’王庭经则是我大周女帝派来调查人口贩卖勾当的特使,大家目标相同,最紧要是亲密合作,客客气气,以免影响邦交。”
又用鼻子大力嗅两下,心迷神醉的道:“兄台真香!男人很少像女儿家般如此香喷喷的。”
小胡子立即红透耳根。连涂遍耳脸的黑粉料也掩遮不住,大嗔道:“看破人家是女的便看破!怎可这样调侃人家?”